禅元心想,我再不拉着你,是要瞧你把安静带上歪路吗?“宝贝啊。安静可能不喜欢格斗呢。”“他也想要和扑棱支棱一起玩啊。”恭俭良苦恼道:“整个星舰就他一个雄虫幼崽。我又不可能带他一起玩。我会把他打死的。”禅元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意识到恭俭良的童年里一定有什么特别错误的概念!不然在这个雄虫先天体能弱于雌虫的时代,谁会让雄虫幼崽和雌虫幼崽互殴呢?疯了吧!雄虫协会和警署会上门拘留这种不靠谱的家长吧!禅元道:“宝贝。让安静锻炼身体可以,但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和扑棱支棱一起打架。”“哦。”“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恭俭良缓缓从走神里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晓得从那一刻开始听,敷衍道:“昂。”雄虫明明也可以锻炼,明明也可以痛揍雌虫嘛。恭俭良打个哈欠,在禅元挤牙膏式地询问中,断断续续憋出他在夜明珠家的幼崽生活。作者有话说:禅元:令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恭俭良:令雄父和哥哥们头疼的幼崽生活。扑棱和支棱:令雄父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1】警雄雷克知道自己这个年龄,这个身体想要成为正式警察有多难。他在到报到处看见恭俭良的在恭俭良的记忆里,家里就没有成年雌虫的存在。偌大的夜明珠家老宅里,只有雄父、三个雌虫哥哥和他这个小小的雄虫幼崽罢了。而更早期的关于那座黑乎乎小房子和沙曼云的记忆,一度模糊,让他错认为一切都是幻梦。“小时候还会吃点药。”他躺在床上,对禅元道:“基因库的蓝大衣们,唔,就是上次给我治病的那些家伙。他们给我吃很多药。我不喜欢他们。”在恭俭良的印象里,他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他记得自己很喜欢翻看医学书,他偏爱那些书籍上□□彩绘的器官图案,他哪怕认不全那些字,也会认认真真把自己能够读得懂的东西串在一起。家里最年长的大哥会在惊讶之余,教他每一个字是音节,是怎么写的。恭俭良很难描述那时候的感觉。这些过去在他心里变成类似影像的存在,时间过去越久,他便越难以共情当时的心情。很奇怪。他甚至没有办法和禅元一样,将这些事情讲得生动有趣。他拼凑记忆都是如此困难,除了一些额外清晰的暴力事件、关于雄父和哥哥的故事外,表达一个长句子,一个完整的起因经过结果,恭俭良都要犹豫很久。不过没关系。禅元有这个耐心等待。当恭俭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东西时。禅元便亲亲接过话茬,他轻松谈论起自己小时候做得变态行为,在恭俭良的注视下,几分尴尬和难堪伴随着亲吻逐渐缓解。“忽然有一天。雄父很生气。他和基因库的人闹翻了。”在一个月后,恭俭良对禅元这么说道:“雄父真的很生气。他说再也不会给我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