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上次,是我,给你念了。这次,安静你,给我念。”“嗯。”小安静自然地接过图画书,也顺带着被小扑棱牵起手,两个孩子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老二猛地摊开手,扯了一把雌父的头发。“嗷。”禅元的惨叫并不能弥补破壳幼崽脆弱的内心。老二两腿乱蹬,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继承的超强体力,整个人嚎啕大哭,在禅元怀里撒泼打滚,话也懒得说清楚,纯发泄式哭嚎,“呜呜呜啊,呜呜呜嗷嗷嗷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禅元趁热打铁,试图用哭泣幼崽激活恭俭良的父爱,“雄主。老二想和你在一起呢。你不同意,他就哭了。他可喜欢你了。”恭俭良看了一眼被哭声吓到的小安静,忽视了窃喜的小扑棱。他道:“我不管。”这孩子怎么长得和禅元一模一样?虫种像也就算了,青襟油蝉种自己也认了,怎么虫纹都长在一个位置上?脸还都是同一款正气凛然、老实巴交、和蔼无害,实则道貌岸然的类型?恭俭良直觉,这孩子就是禅元的翻版。他拒绝家里出现第二个涩涩变态。“你现在给我出去。”“雄主,雄主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啊。孩子的虫种是天生,像我也是没办法啊。雄主——”“雄雄。”小扑棱轻咳两声,终于展现出自己长子的魄力。他连滚带爬过来,扑腾在雄父怀里,如愿以偿看见弟弟哭的更大声,恶劣地用脸蹭了蹭雄父,道:“弟弟和雌雌,不和我们一起睡吗?”弟弟出去没关系。雌父因为弟弟受累就太委屈了。要知道,雌父为了弟弟好多天没有和雄父亲密了,这对于雌父来说真是天大的委屈。小扑棱年龄虽然小,但耐不住雌父雄父耳读目染的教育,他自然而然知道很多这个年龄小孩不知道的事情。天啊,两天了!雌父没有把手伸到雄父的裤子里。提姆叔叔说这是错的,小孩看了会长针眼。但耐不住扑棱个头矮,一眼就能看到桌子底下雌父的小动作。天啊,四天了!雌父居然没有脱掉衣服主动钻到被窝里。提姆叔叔说这是错的,小孩子要穿着睡衣睡觉。但雌父说,没关系,成年雌虫和成年雄虫拥有不穿衣服睡觉的特权。天啊,一周了!雌父居然没有把自己丢到提姆叔叔家。小扑棱觉得太稀罕了。他觉得雌父雄父做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尚未破壳的弟弟。雌父为了弟弟真是牺牲了好多——毕竟他以前问雌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雌父都说这是已婚雌虫该有的待遇——雌父为了弟弟居然能牺牲已婚雌虫的待遇。哼。小扑棱想道:果然,雌父就是喜欢弟弟。弟弟现在还是蝉族,还和雌父长得那么像,雌父一定更喜欢弟弟了。“雄父。”小扑棱决定从今天开始更喜欢雄父一点。他不光要喜欢雄父,还要把雌父也抢回来!——他才是雌父雄父最喜欢的小孩。——弟弟什么的,都去一边。“雄雄。”小扑棱嘟嘟脸蛋,提议道:“我可以和弟弟,还有安静,一起睡沙发。床,就留给雌雌雄雄叭。”他真是为雌父雄父着想的好孩子。作者有话说:恭俭良:对,我就是偏心。(明目张胆)(毫无愧疚)(颇为自豪)————【小兰花的警局生活31】恭俭良把孩子丢给老大老二后,度过了巴适的一天。他不是不喜欢小孩,而是养崽是个技术活。禅元在还好,全部丢给禅元娇养;禅元不在,恭俭良只能保证崽不会死。从技术角度谈,养猪场都比恭俭良会养崽。“雄雄。”“你哥哥呢?”小刺棱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道:“都回学校了。”恭俭良坐直身体,仔细一想老大这么忙,回学校一定有他的道理。问题肯定出在老二身上,不用多说肯定都是老二的错!雄虫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就是偏心,掏出通讯准备把老二叫回来。“抱歉,你所拨打的通讯已注销。”很好。老二把事做绝了。恭俭良发誓这个死孩子给他逮到什么错事,例如和以前一样去骚扰自己可爱的蝴蝶种养子,就绝不是住院一个月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禅元跪下来都拦不住他猎杀变态!“刺棱。”恭俭良道:“哥哥们给你报了辅导班吗?”“诶?没有哎。”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笑容,活动筋骨。扑棱不给老三找辅导班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老二不一样!老二肯定是在打什么算盘!刺棱还是个蛋的时候,恭俭良就目睹过这死孩子拿着锤子研究弟弟的蛋壳,时不时往上面轻轻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