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恭俭良愿意给禅元一点雌君的脸面。两个人一个负责和那些奇怪浮雕做抗争,一个负责小刀拉□□式往上打通隧道。“宝贝雄主,顺便把云鲦也清理一下吧。”“你在命令我?”“没有没有。”禅元把姿态放得很低,谄媚雄虫这种事情在床上做多了,他直接信手拈来,“我怎么敢命令雄主呢?我只是想被雄主惩罚而已。”恭俭良一脚踹开凑上来的血肉块,在禅元的涩涩攻击下,精神状态和智力水平直线上升,居然逼近了正常人水准。“这不是床上。”“没关系。这里又没有人。”【……】“寄生体不算。”禅元打了个补丁,手上的动作越发迅速起来,“雄主。我错了。我回去就给你写一万字的忏悔书,我可以在房间里做家务奴,总之你现在原谅我亲我一口,给我回回血——这是什么东西?”单论手感的话,这东西有点像砖头,用光剑捅上去,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禅元已经经历过“建筑类寄生体”,他现在有点患上建筑物ptsd,脑子里已经设想出“可能我们一直在幻觉里”、“被传送到了寄生体外面”“靠近地面”多个选项。禅元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多顺一包炸药下来了。“宝贝。我死之前能再来一炮吗?”禅元只能说颜色笑话缓解懊恼,还不等恭俭良嫌弃,他自己又碎碎念励志起来,“不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冰天雪地里吃一顿就没了。出去能吃好多顿。”食恭俭良物冷酷转身,决定不论出得去还是出不去,禅元都要死在自己手中!【你们逃不出去。】寄生体姗姗来迟,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胜券在握。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两个人暴露自己的真身,无论是禅元带着恭俭良逃出房间,还是那十四块浮雕肉块被剁成肉糜,寄生体始终站在幕后。他是禅元遇到的,最会苟的寄生体。“安啦,安啦。你现在还在偷窥我的脑子。”禅元也不装了。他摊开手,直言不讳,“我这里面都是颜色,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蒙子。没有什么价值。”【不。你发现了。】【你很聪明。发现房间里的漏洞,还看到‘我的计划’,可惜你把脑子里的颜色弄得太深了。我现在都没有发现‘你的计划’。禅元,你是个聪明人。】“放恭俭良出去。”【不行。】“放他出去。”禅元脱下那层爱慕之心,当场诋毁,“放心,他就是个傻子,他根本听不到你在和我说话。”恭俭良猛地看过来,握紧刀。寄生体停滞片刻,不得不告诉禅元:【他听得到。你的雄虫精神力很强,这点程度的一对一对话,他自己就能感知到。】禅元:“……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们不是夫夫吗?】“是是是。生同床死同穴。”禅元看着黑着脸走进的恭俭良,满头大汗。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恭俭良闹矛盾,讪讪道:“你真是既要又要,不肯放我走,也不肯放恭俭良走。”【他是我计划的重要一环。】【时间也快到了。】寄生体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废话。冰层内部云鲦的尸体仿若重新活起来,他们将地面的肉糜分食,扭转为一个巨大的钻头,对准冰层下方用力钻研。冰因热量化开成水,弥漫到两人脚下。但糟糕的不是这个。在他们前方,冰裂开始诞生,禅元不由分说抱住恭俭良。他低头望去,幽深的冰层从蓝色过度到深墨色,光凭肉眼完全无法判断最下方到底是冰,还是海水。“禅元。”恭俭良也知道状况不对。他没有闹,出人意料的问道:“这就是冰山吗?”“是的。”禅元感受着雄虫腰腹的温度,平复下来,“寄生体应该把某一个冰山内部挖空了。真不敢相信,他的q107基地从搬迁到驻扎下来,只花费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他在冰山下吗?”“不。宝贝。按照这颗星球的密度和重力法则来看,他们的冰山会有120浮出水面,水下部分占据1920。而从星舰检测到的水平面来算,这一带是个冰山平原,地面露出高度约为200米。”也就是说,冰下层数至少有3500米。恭俭良敷衍地“哇呜”一下,他第一次见到意识到自己是在如此宏伟的自然景观内部。他的注意力瞬间从“我可能会死”,迁徙到“让我看看。”“你和寄生体又是怎么回事?他打算让我们掉在冰层下摔死?冻死?”禅元叹口气。他捂住耳朵上的微型联络器。自从他进入到地下十四层开始,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