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过来了。”“雄虫阁下。”禅元心中意动,忍不住探出头去。果然,前方是恭俭良。禅元多瞅两眼,就估摸雄虫中午没睡午觉,上下眼皮瘪成一线,整个脸不高兴地垮下来。偏生对面的雌虫还逼逼叨叨说个没完没了,恭俭良不得不一边打哈欠,一边写罚单,嘶拉扯下来,一把拍在雌虫脑门上。“你分没了!”“……阁下,阁下你不能抓着我扣分啊。”恭俭良茫然地看过去,对眼前的雌虫完全没有印象。他一天最起码要用掉两个罚单本,找他废话的雌虫海了去了,干交警四天吊销执照的人都有两位数,为了见他一面故意投诉他的人都挤满整个警局——眼前这个算什么?“老师。”恭俭良别开头,直接喊人,“老师。”他不太喜欢和雌虫纠缠,被禅元看见又要麻烦死了。“你喊人干什么。”雌虫一把抓住恭俭良的衣领,还没有反应过来,头晕目眩,整个人眼前是明朗朗的天空,脊背传来剧痛。——雄虫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禅元:……他有预感恭俭良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你居然袭警!”恭俭良这么多天,终于抓住一个在违法边缘蠢蠢欲动的家伙,开心到无语伦次,“你袭警了。你还意图猥亵雄虫,是不是?”雌虫:?我不是,我没有啊,你衣服上的执法记录仪还开着呢?老警雌娴熟地擦一把汗,扯开自己的笨蛋徒弟,“抱歉。抱歉。恭俭良,回去把书再抄一遍。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哦。”“别哦了。明天我要检查,还有检讨书。”恭俭良瘪瘪嘴,整个人沮丧成一滩兰花饼,“好吧。”今天又是没有抓到犯罪的一天。恭俭良终于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想要抓住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是多么困难——当年,他遇到禅元,又是多么的幸运!就是不知道,现在把禅元以“引诱未成年雄虫”的罪名抓起来,能不能转正。禅元目睹自己泄了气的雄虫走出警局,爬上副驾驶座,整个人盘成一团,无奈又好笑。“被罚了?”“嗯。”“法条、规章制度不是考过吗?”禅元一边找出出自己买来的甜品,挑了最好看的几个递给雄虫,一边询问道:“都忘啦?”“嗯。”考完试,这些知识当然是一键删除啊,谁还记着啊。恭俭良这几天都在街上跑来跑去,急需补充糖分。炫了一块奶油小方,一个菠萝包和一杯奶茶后,恭俭良双眼放空,无聊到翻禅元的公文包,“禅元。你有变态朋友吗?”禅元:?你在想什么?钓鱼执法吗?禅元忍住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说道:“没有。我的亲友都是正常人。”“好吧。”恭俭良叼着蛋糕叉子,意识到只能自己去钓鱼执法了。他长得好看,一定能钓到几个变态刷业绩。嗯,就像禅元这种变态。恭俭良惋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雌君,为自己无法当场掀他老底感到难过。禅元那么变态,不过说到底也没有真的杀人,被关起来也就是年……如果他猥亵和强迫未成年雄虫,那这个刑期就得上五十年甚至更多了。恭俭良掐指一算,自己和禅元奔现时都成年了。罪名不成立!哼。只能去钓鱼执法了。恭俭良攥紧拳头,内心发誓:他才不要罚抄和写检讨呢。————感谢在2023-02-2200:04:28~2023-02-2300:2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猪脾气、路l10瓶;流光5瓶;夜殇黯银2瓶;挥毫一里星河、钻进存稿箱里的猫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他想要我脱衣服!”恭俭良吧唧捏碎手中的薯片。碎渣稀里哗啦掉在长毛地毯和软座沙发上,地面和墙上一条条纤细的黑色触手飞速将碎渣卷起来,收敛到垃圾桶里,殷切地给雄虫递上一包小饼干,挥舞着精神力,安抚道:【不要生气】恭俭良抓住饼干,手一握,好像粉身碎骨的不是饼干,而是禅元遇见美色拎不清的猪脑子。“他居然想要脱我衣服!”恭俭良呸呸两口,又觉得不太文明,捂住嘴,双脚乱蹬,踹得底下给他托底的触角碎成三四片,泼洒在墙上,随着重量缓慢下滑后,又黏合在一起,亲昵地凑到雄虫脚边,小狗一样蹭来蹭去。【不要生气啦】恭俭良双手还胸,“哼哼”两声,整个人一把躺在床上手脚团起来生闷气。那些漆黑粘稠的触手心疼地分散开来,像一个又一个小煤球围住恭俭良,悄悄听雄虫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