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好无聊。”禅元坐在床上,用手把玩恭俭良的头发。雄虫不喜欢打理头发,任由其长,如今到了腰部才开始考虑剪断。禅元好言相劝大半天,最后以全权为恭俭良负责护发、梳发的代价,成功保留了长发。“无聊就做(爱)啊。”“我不要。”恭俭良一巴掌拍掉禅元的爪子,哼哼唧唧不满意起来,“白天上班,晚上打你,我也很累的。”两个都是体力活,恭俭良宁愿把这么多精力放在搜索都市变态犯罪上。他最近的兴趣是如何在不被全局通报批评的情况下,合理虐杀变态罪犯。相比起来,禅元在雄虫眼里魅力骤降。——他们两实在是太熟了。“我自己动。”禅元凑近一些,乘着恭俭良不注意,压着他的脸猛亲三两口。雄虫的脸颊都给他压扁了,整个人倒在床铺中睁大眼睛,抬手就给禅元一巴掌。“干嘛干嘛。”禅元避开恭俭良的掌风,揪住恭俭良的脸颊,像是饿狼叼着肉回窝,“想亲你。”“滚啊。”禅元意思意思松松口,接着找准机会,逮住恭俭良的脸就开始乱亲。恭俭良也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摆烂躺平,接着又被亲得遭不住了,一脚将禅元踹到床底下。“烦死了,亲亲亲,有什么好亲的。”每天早上,恭俭良还没睡醒就要挨雌虫一顿亲,上班前再一顿亲,下班后在车里又是一顿亲,睡觉前还是一顿亲。亲得恭俭良都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什么成瘾性药品。这个雌虫都看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没有看腻?不对。恭俭良又有点放心。他摸摸自己的脸,觉得禅元这个颜狗不会离开自己,又忍不住担心世界上出现比自己更好看的雄虫,招招手把禅元蛊惑走。“雄主实在是太好看了。”禅元忍不住再亲两口,轻声哄着雄虫,“我最喜欢雄主的性格和脸了。”“哼。”花言巧语。恭俭良想着,忍不住抬眼看着面前的雌虫。禅元继续夸赞道:“我最喜欢雄主了。”哼。恭俭良翻个身,翻个白眼:雌虫在床上说得话一句都不可以相信。不过,他还是拍拍身边的枕头,命令道:“滚过来。”感谢在2023-02-1401:15:51~2023-02-1601:2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光13瓶;青蟹、哦热闹搭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虫蛋睡了十七个小时,终于睡饱了。作为一个聪明的蛋,他将事情的起因经过捋一遍,很快得出“身边的雄虫不是猪猪雄父”的结论,并揣测自己的雌父雄父应该正在打架。至于是床上的,还是床下的,虫蛋参考自己的胎教内容表示无所谓。这种扭曲的夫夫关系,对他的雌父雄父来说十分健康。就是——虫蛋不满意地张开口,咬住病弱小雄虫的精神触角啧啧嘴,眉头皱起来——他身边这个精神触角看起来好弱哦。和雄父那种超级大超级大超级香喷喷,又凶又漂亮的精神力完全没办法比呢。虫蛋难得想念起雄父的好处,伴随着身边小雄虫微弱的哭泣声,悄咪咪想:雄父和雌父现在在做什么呢?答案是:互砍。就在恭俭良飞速越过军雄朝着禅元劈砍的瞬间,禅元也拔出同伴的武器冲上前。双方诠释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两个人在寄生体的尸山血海之间,对准彼此的头颅、脖颈、四肢、小脑、膝盖窝、翅根……总之一切可以被称为弱点的位置,都被亲切地问候一遍。“把禅元放出来。”恭俭良还保有余力。他在雪地上的印记只有前进,没有后退,战斗的节奏从始至终都掌握在恭俭良手中,不曾退让出一步。对比起来,脑子的节奏就在禅元手中。“……雄主。”禅元都分不清恭俭良是在演戏,还是他真的认为自己被寄生了。他尴尬地笑道:“别演了,别演了。”“谁和你演了。”恭俭良认真地笔画下武器,似乎在找准哪里可以下手,用最痛苦的方式迫使寄生体放弃禅元的身体,“不讲武德的家伙。我说过禅元是我的东西,谁准你们碰我的东西了!”禅元强行压住内心的窃喜,躲过恭俭良劈砍自己双臂的动作,在地上滚了一身雪,猛地一缩脚,蹭着飞来的冰霜站起来,连退三米。“雄主。”“我要先挑断你的手脚,再一点一点用刀把你剁成碎片——你们这种垃圾根本就受不了疼痛。我就不信了,这样子你还不会从他的身上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