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一介商女,若是嫁一个秀才,或许会说郎才女貌;若说嫁一个举人,也会说一声天作之合,但若是嫁一个官宦子弟,那就是高攀,嫁一个官员,那就是妄想,更何况嫁一个世子。”怀庆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最残酷的现实。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身份问题。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你的面前,都只有你挑剔的份。”帝王不满,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被人如此轻贱。
怀庆但笑不语。
还真就是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姐,老爷让小的转告小姐,听说工部有官员来平遥了,县老爷带上老爷前去平遥拜见,家中就交给小姐扶持夫人。”孙府的小厮带来一个让现场气氛略微缓和的话题。
“知道了,让老爷注意安全。”怀庆如常交代。
脑子里已经在转动,工部的官员怎么突然来徐州了?
不由看向同样蹙眉的帝王,看来他也不知道。
“老爷不去看看吗?亲眼看看官员是如何当官当差的。”怀庆只差把你该走了写在脸上。
帝王则是在想,这工部的官员下来,能让县令带着富户去拜见,应该级别不低。
手指轻叩桌面,德顺已经意会。
只不过出去一趟,已经安排人去打探了。
“好像听说这知州大人的父亲就是工部的官员。”当时听楚弋提过一嘴。
莫非是那老陈大人假公济私?
不得不说,怀庆她阴暗了。
帝王也一样。
若真是那样,好像也说的过去。
谁规定儿子在任上,老子就不能来的。
“难怪世人总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没有向上的关系,想要升迁往上爬太难了。
尤其是核心部门的官员几乎都是由世家占据。
真正从寒门走出来的,比例少之又少。
就算考科举踏入官场,又能有多少人能够继往开来,一路高升。
更多的是在最基层的岗位上,苦心经营,蝇营狗苟。
“这陈知州不行?”听着怀庆话里话外的感叹,帝王不由怀疑,是不是这官员有问题。
怀庆摇摇头,这陈大人上任不过年余,虽说没出什么政绩,不过也没听到什么负面的。
只要维持现状其实已经很好了。
百姓图的不过是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