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都可以开个小型party了,如果真要去一个人家里,尤其是那种公寓式楼房的话,肯定是装不下的。
闫子君怼了这么一句话,李思田脸一红,难堪地咬紧嘴唇,似乎还觉得有点委屈一般,眼睛里面都有些泛泪花了。
程青州感激地看了闫子君一眼,同时也不想让场面太难堪,于是安慰似的对李思田说:“我家确实不大,容纳不下这么多同学,不过大家如果想一起聚会玩一下的话,我可以订地方请大家去玩啊,只要大家有时间,愿意去。”
程庇的那个房子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就算他没有遇到奉朝英,还住在那个让他厌恶的房子里,他也不可能带同学去那里玩。
而奉朝英的房子——那是他和奉朝英的家,是m-im-i花yuan,是不愿意向外人展露的私密地方。除了几个室友和宋泉,他从来没有带别人去过。他也不愿意带着这些虽然是同学但并不算熟悉的人去。
他原以为自己这话已经说得很妥当、很给李思田台阶下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思田竟然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尖酸刻薄地嘲讽:“既然不愿意让我们去就算了。”
说完,她扭头就往教室后面走。
程青州楞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或者说,他没想到李思田竟然会这么说话,有些懵,难以置信。
闫子君毫不留情地用平常说话的音量说:“脑残。”
这两个字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程青州吓了一跳,忙拉闫子君的衣袖,说:“你干嘛啊。”
闫子君白了程青州一眼,“怂什么?我干嘛,那个脑残都蹬鼻子上脸了,你不知道生气啊?”
程青州担心闫子君说话太过,招班上同学反感。
可是闫子君这番话确实说得他心里很爽。
李思田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来了。
程青州便不再说别的,只好先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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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大家纷纷离开教室,李思田也走了。吴维照旧要去图书馆自习,程青州和闫子君跟他道了别,朝寝室走。路上,程青州便说起了刚才早上发生的事情。“
“子君,你以后说话还是别这么直接了。”程青州劝道,“虽然很解气,但是真的很容易给自己树敌。有个小人做敌人,抵得上十个诸葛亮做朋友。”
闫子君面无表情,“你想太多了,她就算是小人就能对我怎么样?不爽就骂出来。”
程青州知道闫子君其实就是这样的性格,多劝无用。
但他依然由衷地为闫子君感到担心。
有一句话说,过刚者易折,闫子君他其实挺善良,就是说话很毒舌,性格很刚硬。
熟悉他的朋友当然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说法风格,但是不熟悉他的人,很容易被他的话刺激到。
程青州经常担心闫子君那张英俊的脸有一天被一个人泼硫酸。
又往前走了一段,闫子君发现程青州竟然还在担心地看着他,皱起眉,说:“行了啊,不用你这么看着我,管好你自己吧。”
瞎操心。
程青州做了个鬼脸,忽然一偏头,说:“源哥应该也要回来吧。”
“嗯。”闫子君说,“不是说就去一个星期吗?他应该快回来了吧。”
“唉,源哥都要回来了,我的剧本还一个字都没有动。”程青州叹气道。
“不是已经带你去酒吧去过了吗?”闫子君问,“没用?”
“不是,就是写出来的东西这么都不满意,从电脑上敲出来了,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又只好全部删掉。”程青州撇撇嘴,说:“我觉得我可能就真的没有写剧本那个天赋。”
“你这话说出去,容易挨揍知道不?”闫子君毫不客气地白了程青州一眼,“之前又不是没有写过,不是已经写完一个剧本了吗?”
程青州叹气,说:“可那并不是我一个人写的啊,那个时候我只要按照兰姐的要求写就行了,根本不用我做决定,可是现在就我一个人,写是写出来了,可是真的写得好吗?这样的东西有人看吗?会不会很无聊?为什么原著里写得更加好?我脑袋里面全都是这样的问题,既考虑这个又考虑那个,写什么都觉得不对劲,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我这样写到底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