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停留在1:2,稻荷崎的春高最终止步四强。
宫隼偷偷睁开一条眼睛缝去看比分,本来还怀揣着期待,然而只是一眼,眼眶就湿了。
赛场上,宫侑和宫治跌瘫倒在地上,周围的队友或站或跌坐,汗水不断顺着他们的额角和面颊滑下,在剧烈的喘息中坠落地面,溅开小小的一圈水花。
那声哨响就像一根针,本来还提着的力气在哨声吹响后就被尖锐的银针扎破,身体瞬间空了。
候补席的三年级生们当即跑上来,把体力不支的队友们搀扶起来。
对面传来欢喜的胜利后的庆祝,但又和一片嘈杂的观众席融为一体,等退到场下,走远了,就听不真切了。
排球队的众人来到观众席前,对着这一片的应援团深深鞠了一躬,列队返回休息室。
宫隼看见走在队伍最后的哥哥们,宫治从始至终都低垂着眼睛看地面,宫侑没有抬头,他面上的神情被掩盖在刘海下,看不真切。
宫隼吸了吸鼻子,拿袖子快速擦拭一下眼睛,撑着地面站起来。
娃娃脸看着他着急跑远的小身影,感觉到右手被拉了拉。
小植和小布丁看着宫隼跑走的方向,有些着急地拽着他的衣服。
娃娃脸牵着两人站起身:“没事的,不担心,我带你们去找小隼。”
第69章
休息室的气氛沉闷,像是有一台无形的抽气机把空气抽干,真空下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
宫侑闷声不吭地坐在长椅上,俯身套上室外鞋,细长的鞋带绕在手上,用力拽直。
紧绷的绳子成结,已经拉不动了,但他还在面不改色地拽着,一直勒到手指的沟痕都泛白,指尖因为充血而涨紫。
腹腔因为俯身的动作贴在大腿上,有些喘不过气,脸憋得很红也很烫。
宫侑一把松开绳子,站起来,径直穿过挡在面前的队友,一把拽住宫治的衣领,把人重重抵在墙上。
“阿侑!”
眼疾手快的几个队友连忙冲上来想把两个人分开,宫侑死死拽住宫治的手像是铁焊上去的一样,旁边两个人合力掰都掰不下来:“阿侑,你先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宫侑充耳不闻,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宫治:“刚才那一局,对面拿到第15分的那个球,你为什么没接到?我不是都把球传到你面前了吗?为什么不扣出去!”
刚才的那个球明明是很好的得分机会,对方的前排拦网已经被角名伦太郎吸引走了,那么一大片的位置随便扣都能拿分。
宫侑使劲撇开阻拦的胳膊,几乎贴在宫治的脸上喊:“你比赛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没接到我的球!”
“阿侑!”旁边的人连忙加大力气,硬生生把两人扯开,“阿治去追了,只是地面太滑了。”
宫侑充耳不闻:“可是明明只要接到那个球,我们就可以轮过对面的5号,5号错失发球权,优势就明明还在我们身上!”
见他情绪失控,最先围过来的几人都已经拦不住了,纷纷扭头寻找帮手。
队长和北信介被教练叫走了,剩下能镇得住双胞胎的人只剩下尾白阿兰。
尾白阿兰从人群后走上前,一把将宫侑拦腰抱走,其余人连忙拉着宫治去休息室的角落,里三层外三层地堵在双胞胎中间,想要制止这场争吵。
恰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开完会的两人走进来。
北信介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皱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