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序”中苏轼言:“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再次将宇文柔奴定位为“奴”,这与定位“侍人”、“寓娘”和其在王巩家的言行是一致的。
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的正文:“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把它译成白话文,意思是:“我经常羡慕人间那些英俊的男子(这里指王定国),上天应该乞求到皮肤细腻温润的美丽姑娘和他作伴。洁白的牙齿里唱完了清淡的歌,起风了,再热的大海也会因为飞雪而变得清凉,从岭南回来一定会变得更年轻,微笑着,笑的时候还好像带着岭南梅花的清香。我问说岭南这个地方不好,她却说:这里是我心安的地方,是我的故乡。”
听了苏轼这话,那个场景应该是:苏轼与王巩在对饮,宇文柔奴在一旁献唱,还时不时的过来劝酒侍候,这不就是一个家庭版的饮酒狎『妓』、吃喝嫖赌吗?这样做,这个宇文柔奴与未来的宰相王皋之母相称吗?这个母亲在儿子王皋眼前的这种表现合适吗?合情吗?合理吗?合乎当时的礼法吗?但是,这一切都在历史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所以,承前,宇文柔奴不可能是王皋的母亲,宇文柔奴也不是王巩的妾,一“侍人”而已。
全词通篇9句,什么“常羡”,什么“点酥”,什么“皓齿”,什么“炎海变清凉”,什么“颜愈少”,什么“犹带岭梅香”,这6句都是赞美宇文柔奴美貌的,还有3句是问答。
这里,我也要“试问”了,试问如果宇文柔奴是王巩的那个生了王皋的妾,那么,在古代,『妇』德女诫,都会要求“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和叔妹第七”。身为女子,皆需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妇』德者: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妇』言者: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妇』容者: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妇』工者: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宴宾客。
两个上流社会的大知识份子,不懂“清闲贞静”?不懂“行己有耻”?不懂“动静有法”?不懂“不好戏笑”?应该不会不懂,而是此时此景不属此范畴。
按说,在古代,『性』享受,对于有钱有势的人,进了篮子就是菜;而妻妾,最大的功能就是传宗接代,她的存在价值是以生儿育女来论定的。既然宇文柔奴生有王皋,那么苏轼对北归的他俩应更多赞美他们的不离不弃的爱情(是情爱不是欢爱)和宇文柔奴的继承香火的功勋。在岭南,王时(王巩之子)一死,王巩已无子嗣,断种绝代了。王皋一出,王家又有后了。所以,王皋之母,功莫大矣。如果这功劳是宇文柔奴的,那苏轼这词干吗跑题不赞正事而是对着宇文柔奴说你美啊美的,不是太“文不对题”了吗?写作的大忌就是偏题,这种低级错误苏大家能犯吗?不能!所以,苏大家能一天到晚的对着宇文柔奴说,你美、美、美。这应该仅仅是对“歌儿”的调情而已,而非对王巩妻妾的“调戏”是也。
至于宇文柔奴说的“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应该另有深意,何意?日后真假宇文柔奴pk时再说与众看官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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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王木木很喜欢“寻秦记”,是十多岁时在技校时看的,起先一霎那还真以为“焚书坑儒”的事是小盘为了项少龙,后来觉得黄大师就是黄大师,yy得合情合理,尊重历史结果,诠释历史过程,堤内堤外两不误。
王木木现在的观点是:历史上的结果都是真实的,而我们所知道的产生这些结果的过程则是由胜利者和写历史的人写的,于是就可能百花齐放、不一而足、张冠李戴、众说纷纭了。
现存的历史的记载,给我们固定了不少固定点,但是在这些固定点的中间很多缝隙,一定会有不少人能填充这个缝,但这些固定点是固定的。这样,同样一个历史事件就会有不同的解释了,王木木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偷听老师争论,王老师和张老师不知是在争论什么问题,有点越演越烈,教研组长就劝了:“……结果是唯一的,条条大道通罗马,你们王先生王讲,张先生张讲,有什么好争的。”王木木听不太清楚,只觉得:王先生妄讲,张先生装戆,知识分子,很好,懂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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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木,千头万绪,龙飞凤舞。失神的看了眼在忙碌的宇文柔奴,紧攥了下拳头,心里暗暗道:“大宋,我来了。宇文柔奴,我来了。”
宇文柔奴在整理小屋,在把那个方马桶挪出来。宇文柔奴也明白了,这个小院,属于王木木,这个小屋,也属于王木木。王木木至少是这个局部的主人。因为,在这个时代,婢女、丫鬟、侍女是没有自己的固定的房间的,没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的,一般睡在主人的外屋,或者是相邻的走廊或过道里。宇文柔奴把自己定位成要对王木木报救命大恩的仆女。所以,宇文柔奴既不能反客为主,也不能反仆为主。晚上准备就睡在王木木刚才扑倒的地方。
王木木对小说、历史、心理学都很熟悉,知道宇文柔奴在想什么,就左手掌伸平,右手掌顶在下面,做了个stop。对着宇文柔奴有些『迷』茫的眼光,王木木也不解释,多交流吧,我们会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心仪。
王木木以极其真挚的心情、极其憨厚的口气、极其诚恳的表情对着宇文柔奴说道:“宇文姑娘,老天——,不,是老地,是地府老阎,把我们扯在一起了。命运如斯,顺受吧。我知道你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我也是什么都没有的。看着,也是我比你大,我们能算是兄妹吗,我们成为兄妹吧。你暂居在此,不必执拗地着婢衣、施婢礼,以奴婢自居。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过哥,没有有哥的感觉。有句话叫长兄为父,父兄父兄,他们的责任是要承继的,哥我会努力,会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哥会是妹的依靠,哥会帮妹挡风雨,哥会帮妹解愁闷,哥会用自己的血保证你不会流血,哥会拼着命保护你不再流泪。哥会留住春天,让妹永远沐浴着春光,哥会挣很多钱,让妹不再会愁。哥从来没有过妹妹,哥有力气、有智慧,哥要使出来、做出来。哥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时时的看着你笑,看着你睡,看着你摇啊摇。哥只希望你我一直有个好心情,能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我会对你越来越温柔,我会永远把你放我心上。我会送你个浪漫的梦想,快快乐乐的带你找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我也要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宇文柔奴晕了,感觉又掉进了西湖。不过,这个西湖水是粘粘的,还有点槐花香,这是蜂蜜糖桨,不呛人,那,就喝几口吧。
王木木熟悉生物学,知道,消化是个过程,需要时间,它有程序。先是机械『性』的磨碎,再是化学『性』的分解和消化,然后才能是生理『性』的接受和吸收。王木木与宇文柔奴毕竟还不熟,要不然给她做几个测智商、测反应的小游戏,扎扎锦羊,拖拖方块,看她能读懂了多少自己。
王木木讪讪地自嘲着说:“小鱼啊,小宇啊,小文啊,小宇文啊,在阎府,哥回魂汤喝高了。脑子有点『乱』,有点涨。哥想起了阎爷的好,哥想起了牛叔马叔的憨,哥想起了孟婆的澎湖湾,哥还想起了刘兄,就是德华兄的唱”:
……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