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城管队伍日益壮大之后,城市的街头巷尾发生了显着的变化。那些曾经常见的乞讨现象如今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尤其是那种残疾人在市场里放着音乐乞讨的场景,更是难得一见。
人们渐渐意识到,这些乞讨者其实是有最低生活保障的。他们并非真正处于绝境,而是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来获取不义之财。因此,当大家了解到这一事实后,便不再轻易地掏钱给这些乞讨者了。
这一变化不仅体现了城市管理的进步,也反映出人们对于社会问题认识的提高。人们开始更加理性地看待乞讨现象,不再盲目地给予施舍,而是通过其他方式来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在那片历经岁月沧桑、被时光车轮反复碾压过的乡村土地上,大哥已默默耕耘了半辈子。他身兼乡村教农民双重身份,每日在黑板与田埂之间来回穿梭,忙碌而充实。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却以自己的方式,为这片土地带来了知识的滋养和辛勤的耕耘。
大哥的四个女儿,宛如田野里茁壮成长的向日葵,迎着阳光,各自踏上了独特的人生道路。
大女儿晓静,自幼便跟随父母在田间劳作,深切体会到种地的艰辛和微薄的收益。“爸,这地种起来可真难啊!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晓静常常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无奈地叹息着。然而,生活的压力并没有让晓静气馁,反而磨炼出了她坚韧不拔的性格。
后来,晓静嫁给了汪文武,一个踏实肯干的男人。汪文武虽然话不太多,但为人诚恳老实,对晓静也是呵护备至。两人结婚后,一起努力经营着小家庭,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充满了温馨与幸福。一次偶然的赶集经历,让晓静发现了商机。“文武,你看集市上这衣服卖得这么好,咱们也摆个摊卖衣服咋样?”晓静眼睛亮晶晶地跟丈夫商量着。从那以后,他们夫妻二人一边照料着家里的几亩薄田,一边在集市上摆起了小摊位。起初,生意冷清,可他们没有放弃,不断摸索。慢慢地,顾客越来越多,经商的收入逐渐超过了种地。“晓静,看来咱们这生意算是走上正轨了!”汪文武兴奋地说道。晓静笑着点头:“都是咱俩努力的结果,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二女儿晓丽,和姐姐的经历相仿。农闲时,她穿梭在各个集市,贩卖从附近村子收购来的特色农产品。“婶子,您家这土鸡蛋可真新鲜,我全要啦!”晓丽热情地和农户打着交道。她性格爽朗,待人真诚,很快就积累了不少回头客,收入也颇为可观。晓丽的婆家是地主徐思源的后代。老公公徐清平,虽出身地主家庭,却没了旧时架子。土地承包政策落实后,他包种了大片土地,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月色笼罩大地才回家。“爸,您每天这么辛苦,可得注意身体啊。”晓丽心疼地劝道。徐清平总是笑着说:“不辛苦,这土地就是咱的根,只要勤劳,日子肯定越过越好。”徐清平的孩子们也个个勤劳能干,在各自领域努力打拼。徐清平在老家盖了一幢宽敞明亮的现代房屋,可随着孩子们陆续去县里市里定居,这座曾经热闹的房子渐渐被岁月遗忘。
晓丽的丈夫徐连威,长相平凡,站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当年,两人订婚不久,徐连威年轻气盛,因打架斗殴犯了前科。“晓丽啊,这小子有前科,你可别犯糊涂,赶紧分了吧。”村里的人纷纷劝道。但晓丽骨子里透着倔强,她坚信徐连威本质不坏,硬是顶着压力默默等待。“连威,我相信你出来后肯定能改,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徐连威出狱那天,晓丽坚定地对他说。婚后,两口子一边种地,一边经商,起早贪黑,日子虽苦,却满是希望。
三女儿晓艳,和两个姐姐的人生道路截然不同。她嫁给了教师孔祥文,随后搬到宝东,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些什么?”晓艳每天都忙碌于餐桌之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晓艳,你这工作累不累啊?”丈夫孔祥文心疼地问。晓艳笑着回答:“不累,我觉得现在的生活简单又充实,挺好的。”在饭店里,晓艳的努力得到了老板的赏识,从普通服务员晋升为大堂经理,收入也提高了不少。
四女儿晓娜出去打工,和丈夫王树国走到了一起,起初靠打工维持生活,后来定居在省城郊区开起了建材商店。“树国,咱们一定要把这店经营好,以后过上好日子。”晓娜充满干劲地说。两人齐心协力,商店的生意渐渐红火兴隆起来。
晓静家的汪文武后来不再赶集卖货,转行做了业务员。他看到亲属开着小车回乡风光无限,他心动不已,也就跟着跑起了推销,生意越做越大。晓丽和徐连威努力还清了之前的债务,还在县城买了房子,把孩子接到县城上学。“爸妈,我们在县城买房子啦,以后孩子就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了。”晓丽兴奋地打电话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尽管四个女儿在各自的生活中取得了成就,但她们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农村。每到农忙时节,晓静和晓丽都会放下手中的生意,回到老家。“爸,我们回来帮您收割庄稼啦!”姐妹俩一进家门就喊道。晓艳也会利用假期,带着丈夫和孩子回老家看望父母和姐姐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姐,你们在城里生意咋样?”晓艳好奇地问。晓静笑着说:“挺好的,就是忙了点。你们呢,在宝东过得还好吧?”欢声笑语回荡在那片熟悉的田野上空。
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哥给儿子晓光在县里买了楼房结婚,一家人搬到宝东定居。晓光先是从勤杂员下岗,后来又干起农民,搬到宝东后开起出租车。“这出租车挣钱可真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还挣不了几个钱。”晓光抱怨道。他天天琢磨着挣钱的门道,甚至想过搞养殖。后来受大姐夫汪文武的影响,他决定出去跑跑。“姐夫,你跑业务有啥经验,给我讲讲呗。”晓光虚心地向汪文武请教。这样晓光就给人做上了业务员。
在时代的浪潮中,大哥一家的故事,就像一首朴实而动人的田园牧歌,见证着农村的变迁和农民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
我三弟从万丰供销社下岗后也面临着困境,没有收入怎么能行呢?那边他他儿子正要上大学,显然就是个硬账主,不给都不行。两口子托徐爱洁的弟弟给找了两份工作,他们选择了一份。
在那个果木园子,供打工者住的屋子里,劳累下来谁也不愿做饭。“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徐爱洁“啪”的一声,把手里那条洗得发毛、满是汗渍的毛巾狠狠摔在桌上,原本就不大的出租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震得似乎都晃了晃。她眼眶泛红,胸脯剧烈起伏着,几步冲到坐在床边闷头抽烟的三弟面前。
三弟被这一嗓子惊得手一抖,烟灰撒落在了满是泥土的裤子上,他却浑然不觉,缓缓吐出一口浓烟,声音沙哑又疲惫:“咋了,又咋了?这刚下班回来,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你看看咱们干的这都是啥活啊!”徐爱洁越说越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干到月亮都老高了才回这破屋子,累得腰都快断了,挣那点钱,连给孩子吃饭的都不够!”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情绪愈发激动,“这还是我亲弟弟给找的活,就这待遇,他到底咋想的!”
三弟眉头拧成个疙瘩,掐灭烟头,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满心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咱也不能怪他,现在外头找个活比登天还难,有个活儿干就烧高香了。”
“不错啥啊!”徐爱洁瞬间提高了音量,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这是人干的活儿吗?我今天实在忍不住跟他抱怨了几句,你猜他说啥?”她紧紧盯着三弟,眼神里满是委屈与愤怒。
三弟抬起头,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眼睛看着徐爱洁,无奈地问:“说啥了?”
“他居然说我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徐爱洁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亲弟弟,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多年,我为那个娘家操碎了心,他就这么报答我!”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三弟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到徐爱洁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这话是太过分了,不过咱也别太往心里去。现在这情况,为了孩子,咱啥苦不能吃啊。孩子要是知道咱们为了他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得多难过。”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天天都是为了孩子!”徐爱洁忍不住哭出声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咱们这么多年,为了孩子,啥罪都受了。现在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学费还不知道在哪呢。咱们累死累活,挣这点钱,啥时候是个头啊!”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哭得更厉害了。
三弟坐到徐爱洁身边,犹豫了一下,握住她那粗糙干裂、满是老茧的手:“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从老家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吗?现在苦点累点,等孩子有出息了,就都值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徐爱洁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理我都懂,可这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每天回到这屋里,骨头像散架一样,可一想到孩子的学费,又睡不着觉。”
三弟把徐爱洁的手握得更紧了:“我知道你辛苦,我也心疼你。可咱们要是不干了,回去能干啥呢?家里那几亩地,一年到头才收入两千来块钱,连糊口都不够。回去了,孩子的大学梦就彻底碎了。”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憋屈。”徐爱洁靠在三弟的肩膀上,“咱们两口子,这么多年没干过这么重的体力活了,这大半年下来,体重都掉了好几十斤。你看看我这手,哪还像女人的手。”她伸出手,在三弟面前晃了晃。
三弟苦笑着说:“就当是减肥了吧。”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这话不合适,赶忙收住。
徐爱洁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