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地争辩着,表示自己愿意等待,只求她到关键时刻千万别临阵退缩、放我鸽子。
“我能等,不就是相差六岁吗?差几十岁的都有,我能等!”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小梅,等黄艳玲知道了咱们的事,她自然就退了,不然咱俩可就完了!”
我紧紧把小梅揽在怀里,她的书本滑落到地上,但是她还有一份顾虑:“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要发誓!”
“我发誓,我…我非你不娶”
最后,洪小梅似乎被我的诚意所打动,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听完这句话,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心中仍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唉,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境罢了……
实际上,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早在我年仅十七岁的时候,便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征程。我的智商可也不算低呀,可为何一遇到处理自己个人问题的时候,就变得如此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话说回来,关于黄艳玲那件事,现在想来,她当时那样做哪里是什么耍无赖嘛,那简直就是一种最为伟大的献身精神啊!只可惜当初的我太过愚钝,竟然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猜测和揣度,结果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巨大错误,如今就算是后悔莫及也已经于事无补啦!
还记得在我参加初中升高中考试的时候,整个公社一共有三所学校,而我们这些来自各个初中毕业班的将近一百名考生一同参与了这场激烈的角逐。最终成绩公布出来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众多优秀学子当中,我居然脱颖而出,一举夺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当和蔼可亲的柳老师面带微笑地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给我的时候,说实话,那一刻我的确感到十分惊讶和突兀,但内心深处却并未因此而生出太多的欢喜或是愉悦之情来。
这时,一旁的肖老师不禁感慨道:“哎呀呀,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这第一名的殊荣,连公社中学都没能斩获,最后反倒是让咱们这小小的学校给收入囊中啦!”
从他的话语之中,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肖老师同样也是满心欢喜的。就在我怀揣着这份成绩准备迈步朝家里走去的时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位平日里严肃认真的老师,竟然破天荒地头一回主动提出要亲自陪送我回家,一直将我送达李家屯才转身离去。
在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次获得的第一名对于永久学校和那里的老师们来说究竟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那时的我太过天真懵懂,哪里能够想到这个小小的荣誉竟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
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一直在反复思考:“我怎么可能成为第一名呢?”毕竟,我清晰地记得,不论是数学考试中的难题,还是语文试卷里那些复杂的阅读理解,有好些题目我都是一头雾水,压根儿就无从下手。
后来,当我踏入公社的中学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对这些知识感到茫然无措,几乎所有的同学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尽管最终我的成绩最为出色,但即便将数学和语文两门学科的分数相加起来,总分竟然连一百分都达不到!有些同学更是可怜,仅仅得到十几分,甚至还有只拿到区区几分的。然而,这绝非我们自身的过错啊,实在是当时所处的社会大环境所致。
由于种种原因,太多本该掌握的知识我们都未能接触到。别说是小数点这种较为高深的概念了,就算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我们也是没有搞明白多少。哪怕一直坚持到高中顺利毕业,可论起真正的学业水平来,恐怕还比不上如今的小学生们呢。
既然大家都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而且我的啦啦队还是最为出色、最为优秀的那一支,可为何最终我不但未能崭露头角、脱颖而出,反而是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呢?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学生时代,就连参加工作之后亦是如此。明明手握一副绝佳的好牌,却被我打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然而,在那个时候的我,内心深处却是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的,总是习惯于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儿地向外推卸。
记得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来到哈尔滨这座城市,便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迎来的第一个夏天。就在那一年,父亲接到通知需要前往省城进修学习一段时间。于是,母亲便嘱托他趁着这次机会把我也一同带上,顺道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那段时间里我老是会感觉到腰部隐隐作痛。就这样,生平第一次,我有幸坐上了汽车,踏上了火车之旅。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切事物对于当时年少的我来说,都是那般的新奇与有趣。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省供销干部学校坐落在太平区内。它距离三棵树火车站其实并不算太远。当父亲和他同行的十几位同事们走下火车以后,仅仅只是步行了一小会儿功夫,很快便抵达了学校所在之处。
走进学校的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规模相当大且显得颇为幽深的院落。由于视野受限,我所能清晰看到的只有靠近大门附近的寥寥几幢楼房而已。而这些楼房无一例外全都隐匿于郁郁葱葱的绿树丛荫之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这座宿舍楼总共分为四层,而父亲和他的同伴们则被分配到了第二层。走进房间,可以看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五张床铺。其中有三个人动作迅速,抢先占据了靠近窗户、采光良好的位置。面对这种情况,父亲也没有过多纠结或争抢,毕竟剩下的那张位于门边的床铺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的选择。
当大家都安顿好了住宿之后,父亲便带着一行人前去照相留念。他们所前往的地方周边街道并不十分热闹繁荣。尤其是十字街头处,仍然矗立着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而那家名为火车头照相馆的屋子更是显得有些破旧不堪,房屋歪斜扭曲,建造所用材料也是常见的土和稻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南岗的哈医大一院。负责给我看病的是一位年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性医生。他接过化验单据仔细查看一番后,拿起笔在我的医疗手册上郑重地写下了“肾盂肾炎”这四个大字,并在下方盖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名章:哈医大一院纪丰臣。
随后的某一天,我独自一人漫步至道外的靖宇街。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座小楼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座小楼正是纯化医院,它的外观设计精致巧妙且别具一格。我不禁心生好奇,顺势迈步走进了这家医院,并挂了个号做进一步检查。经过一系列化验流程后,最终得到的诊断结果依旧是肾盂肾炎。
供销学校的伙食那叫一个好啊!几乎见不着粗粮的影子。在这里吃饭根本用不着钱票,每张大圆桌上都摆着一本账本,大家吃完饭之后自觉地把账记上去就行。要说这农场供销社的主任冯胖子,那可真是个大胃王!一个月下来,等到该结账的时候一瞧,别人最多也就花个二十几块钱,像我父亲这样的也才不到三十块,这里面还算上了我吃的好些天呢。可再看看冯胖子,好家伙,居然整整花了四十多块!真不知道他那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记得那次我去理发,等理完发站起身来扭头就走。这时,那个嘴里叼着烟斗的理发师在我身后喊:“嘿哟!我可是在这儿辛辛苦苦给您忙活了大半晌呢,您怎么连钱都不给就要走人啦?”
我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想事情,竟然把付钱这茬儿给忘得死死的。仔细想想,估计也是因为这次理发耗时太久的缘故吧。就我这么一颗脑袋,他愣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不止。
一会儿停下抽口烟,一会儿又停下喝口水茶,磨磨蹭蹭的。唉,谁让人家是国营单位的职工呢,工作节奏就是这么悠闲。听到他的呼喊,我瞬间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像是被火烤过似的。赶忙转过身去,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三角五分递给他,一边还不住地道歉,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在理完发后的次日清晨,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微风轻拂着我的脸颊。怀着满心欢喜与期待,我再次来到了松花江畔。这里江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留下这难忘的瞬间。拍照师傅热情地迎上来,向我介绍各种拍摄套餐和价格。经过一番商讨,最终确定下来的费用大概在一元五角至两元之间。这个价位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虽然不算便宜,但为了能定格这份美好回忆,一切都是值得的。
站在镜头前,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刚刚理好的平头显得格外精神利落,洁白的衬衫被整齐地系在了裤腰带里,微微露出一小截衣角,增添了几分随性与自在。我轻轻地将手搭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望向远方。而身后,则是宏伟壮观的铁路江桥横跨江面,钢铁架构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成为了绝佳的背景衬托。
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绽放出一个既纯真又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蕴含着青春的活力、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以及内心深处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美好的元素都汇聚在一起,构成了这幅令我无比满意的画面。
这张照片不仅仅是简单的影像记录,更是我人生旅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它见证了我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展现了那个充满希望与梦想的时代。每当我翻看这张照片,都会被那份纯真和灿烂所感染,仿佛能够穿越时光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一生中最为理想、也最为珍贵的一张照片。
数天之后,父亲带着我一路辗转来到了位于郊区的新发屯。到了那里之后,父亲将我托付给了一位老太爷。
说起这位老太爷啊,那可不简单,他和我的太爷可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亲叔伯兄弟呢!他的父亲名叫唐发,跟高祖父唐盛是亲哥俩。
唐盛唐发都是从吉林农安搬迁到黑龙江,唐盛去肇东,唐发去哈市新发屯。后来唐盛领着一家人又往北迁移,这才有了我们家的故事。
平日里,老太爷就在附近的一家养殖场工作忙碌着。而他家还有个后老伴儿,身体不太好,一直被胃溃疡这个病所困扰着。
或许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吧,那位后老伴儿特意带着我前往义和园找中医看病。就这样,我在她家按照医嘱服用了一段时间的汤药。在此期间,由于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常常需要在新发屯和供销学校之间来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