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有一位姓孟的中年男子,他与我们家颇为亲近。
后来,每当我家举办喜事之时,这位孟先生都会不辞辛劳地前来道贺,并畅快地畅饮喜酒。
经过一番诊断后,那位周医生仔细查看了我的状况,随后开出了两盒中成药。
据我猜测,这些药大概是用于调理脾胃功能的吧。拿完药之后,我们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今日回想起往昔种种,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尤其是对于我的奶奶,如今想来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且不说生活中的诸多艰辛困苦,单就是凭着她那双三寸金莲般大小的小脚,却能一口气走上十来里路,这般艰难着实令人难以想象,也实在是太难为她老人家啦!
在我们老家王建仓屯那儿,还有一位老郜太太,就是郜连山的母亲。
她和我奶奶属于同辈人。
我奶奶在这个世界里,年仅六十四岁便与世长辞;而这位老郜太太可称得上是高龄寿星,据说享年大约九十岁上下呢。
说起这老郜太太呀,倒也是个奇人。
她这辈子竟然从未做过梦。
每当与人闲聊之时,她总是好奇地询问:“啥叫做梦啊?你们老是念叨着睡觉会做梦,可我咋就从来都不晓得这做梦到底是咋一回事儿呢?”
原来,这位老郜太太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目不识丁的农家妇女。
她身材不算高挑,也裹着一双小脚。
她一生育有两个儿子,可惜其丈夫早早离世,留下她独自拉扯孩子长大成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小儿子似乎遗传到了母亲长寿的优良基因,最终也活到了将近九十岁的高龄。
而且无论是从外貌长相还是性格脾气方面来看,这个小儿子简直跟他的母亲如出一辙,都是那般老实忠厚、心地善良。
她们平日里为人处世,总是秉持着宽容大度的原则,从不轻易与人发生争执或计较得失。
而且她们天生一副乐观豁达的心态,堪称咱们屯子里为数不多的长寿老人。
然而,奶奶和母亲却并非如此,她们俩的性格都颇为急躁。
一旦遇到事情,情绪便会如烈火般燃烧起来,甚至半宿半宿地难以入眠。
即便是再晚一辈的嫂子也未能幸免,同样拥有着这样的性格特点,这使得她们很难保持一个健康的体魄。
就连身为男子的我,也继承了家族中的这一特性。
成为婆婆后的母亲,并未像当年奶奶那般沿袭陈旧的做派。
她不会挑肥拣瘦地对媳妇加以辱骂、刁难或者训斥,更别提体罚了。
只不过,当嫂子在操持家务的时候,如果某些操作方式或方法不符合母亲的心意,那么在给予提醒、告诫以及指导的过程中,母亲所用的语言和语气可能会相对严厉一些。
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这样的态度无疑会引起她们的反感和不满。而且是代代如此。于是,婆媳之间常常因为这些琐事而发生激烈的口角之争。
尤其是嫂子,她的脾气更是火爆异常,有一回居然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幸好当时老章头尚且健在,他赶紧用冷水浇淋在嫂子头上,这才让她逐渐苏醒过来。
可正是这种看似简单粗暴的土办法,事后却引来了嫂子的姐姐带领众人前来讨个说法。一场家庭纷争似乎在所难免……
这件事得从他们结婚那年说起,具体时间就在夏末秋初的时候。
记得那一天或许正好是个星期天吧,所以我才不用去上学。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样子,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就在这时,嫂子娘家姐姐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活脱脱就是一个“大马棒”。
母亲看到这个阵仗,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她赶忙起身,迎向这群不速之客,并迅速去请来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古太太、做事精明能干的会计黄倍起,说不定还有一向善于调解纠纷的甄玉清。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各怀心思,不知道这场即将展开的交锋会如何开场。
这时候,母亲便开始着手精心地准备起丰盛的酒菜来。
时至今日,当我回忆起那段往事时,心中不禁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