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城初来宝东住出租屋,我本以为会开启一段平静的生活,却不想被卷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
那是我搬进去没几天的一个下午,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透过有些脏污的窗户,肆意洒在屋内简陋的家具上。我正坐在桌前整理着刚带来的几本书,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谁啊?”我扬声问道,顺手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三个纹身的小伙子,他们穿着花哨,表情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耐烦,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气息。
“你们找谁?”我疑惑地打量着他们,礼貌地询问。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的小伙子,眼睛滴溜溜地往屋里瞅,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那个女的。”
我眉头一皱,心里犯起了嘀咕,追问道:“哪个女的啊?这一带住的女的可不少。”心想,这回答也太含糊了。
另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嘴里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地嘟囔:“就之前住你这儿的女的。”
我一听更纳闷了,无奈地说:“我才刚搬进来没多久,之前住这儿的女的我哪知道是谁啊,你们总得说清楚点吧。”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透着一丝慌张,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那个寸头小伙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三个人便转身匆匆离开了。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这个“女的”到底是谁?他们又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晚上,邻居温常勤的女儿温世霞来我屋里借东西。温世霞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我忍不住把下午的事告诉了她。
“世霞,你说下午那三个人奇怪不?找个女的,又说不清楚是谁。”我一边给她找东西,一边说道。
温世霞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犹豫了一下才说:“久泰哥,你不知道,原来你住的这个屋,之前住着一个女人,是个……是个卖大炕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
“卖大炕?什么意思?”我一脸茫然,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温世霞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眼神闪躲,低下头,用手摆弄着东西,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那种……哎呀,说不清楚啦!”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突然恍然大悟,心中一阵膈应,原来那个女人是个暗娼。“这也太离谱了,我居然住进了这样的屋子。”我忍不住抱怨道。
“哥,你别往心里去,这都过去了。”温世霞安慰我道。
又过了几天,一个来自自强三队、如今也在宝东居住的老宋头来找我聊天。老宋头看起来六十多岁,满脸讪笑,身形挺直,有点神秘莫测的样子。
“久泰,一个人住这儿还习惯不?”老宋头一进门就热情地问道。
“还行,就是刚搬来,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利索。”我笑着回应。
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那个暗娼身上。我想起这件事就来气,忍不住对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进行了一番抨击。
“老宋头,你说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怕坏了风气。”我气愤地说道。
老宋头坐在一旁,一边抽着香烟,一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不像话。”
可等我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老宋头哪是真的来和我聊天,他分明是冲着那个暗娼来的。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就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久泰呀,你知道那个女人搬到哪里去了不?”
我当时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把温世霞告诉自己的新住址告诉了他:“我听说是搬到后边去了,具体哪一户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到那儿打听打听,应该能找到。”
老宋头听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连忙说道:“好好好,谢谢你啊,久泰。”说完,又随意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过了几天,我正在屋里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
“你个多管闲事的的犊子,我招你惹你了,到处乱说!”
我出门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站在出租屋门口不远处的路边,手指着我的方向,破口大骂:“我做什么关你屁事,你凭啥对别人埋汰我!”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头发蓬乱,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我又气又恼,正想上前理论:“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
这时,温世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赶紧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一边拉着她,一边小声地劝着:“姐,你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他把我的事跟人编排,骂我不要脸,我又没得罪他,我能不气吗!”暗娼依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