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23章（第2页）

&ldo;13年前……我……做了一场交易。&rdo;

&ldo;交易？&rdo;

&ldo;对，交易。交易的对象……是内务省的山边唯继，就是你的恩人。&rdo;有马说。

&ldo;你、你和山边先生……&rdo;

贯一再次感觉到心跳加剧。

‐‐连山边都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ldo;对……是我突然从韮山调到故乡下田以后……第二年的事。那时候我做了身为警官绝不应该做的事。我不能说是什么事……总之，你就当我做了一件身为公仆‐‐不，身为一个人绝不被允许的行为吧。救了我的就是山边。但是他并不是单纯地救了我。山边……他有不得不救我的理由。&rdo;

&ldo;理由……？&rdo;

&ldo;对。我……手中握有山边的把柄。不过现在想想，或许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把柄哪。我只是个警官，而对方是个官僚。在立场上，对我是压倒性地不利，所以那或许根本称不上交易。或许那只是山边对儿时玩伴的我施恩罢了。&rdo;

有马垂下嘴角。

&ldo;即使如此，我还是徒有自尊心吧。当时我自暴自弃，把自己当成了河内山（指歌舞伎戏码&ldo;天衣纷上野初花&rdo;的主角河内山宗俊。取材自真实人物河内山宗春，他因为恐喝取财而遭到逮捕，死于狱中。），做的事简直就是勒索。我说，要是你不帮我，我就要揭穿那件事……结果山边真的救了我，我哭着低头向他道谢……真是好笑哪。&rdo;

有马颤动着肩膀笑了。

‐‐他到底想说什么？

山边是为贯一勾勒出人生蓝图的恩人。那样的山边会有什么把柄？这……与眼前的事态又有什么样的关联？难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吗？

&ldo;老、老爷子，你说的山边先生的把柄……到底……是什么？&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rdo;有马说。&ldo;我勒索他的材料……对，就是关于户人村的事。&rdo;

老人说道，和上皱巴巴的眼皮。

&ldo;我啊，在这附近的那间驻在所，从昭和11年春天到13年的6月20日担任警官。就是那时候的事。那是……昭和12年的夏天的事。一直没有消息的山边突然联络驻在所，把我吓了一跳。因为他变得太遥不可及了。&rdo;

老警官抬头上望。

&ldo;山边是个精英分子。那家伙在警保局（旧内务省的机关之一，负责指挥全国警察行政工作，特别是高等警察、特别高等警察方面的活动）的保安课，为了扩充特别高等警察组织而奔走。说到那个时候‐‐昭和13年，盛行国民精神总动员运动哪。但是那个时候，山边似乎担任了某一项特殊任务。&rdo;

&ldo;特殊任务……？&rdo;

&ldo;详细情形我当然不清楚。但是他与陆军合作，这是确实的。&rdo;

&ldo;陆军？&rdo;

&ldo;对。山边说他有事拜托我。说是非常重大、而且秘密的工作。&rdo;

有马睁开充血的眼睛。

&ldo;他拜托我的事非常简单……他说他想暗中进入户人村，调查某样东西，要我帮忙……只是这样而已。&rdo;

&ldo;暗中……调查什么？&rdo;

&ldo;这个嘛……嗯，他说的很奇怪。我把它当成玩笑话，是为了哄骗我的借口，实际上有什么更不能公开的秘密，像是军事训练，或是……对，哎，我是觉得不可能啦，不过像是什么毒气人体实验之类……我做了许多揣测……&rdo;

&ldo;毒气？……这……&rdo;

&ldo;不少毒气实验。&rdo;有马摇摇头，&ldo;如果真是那样的东西，我也不会老实帮忙。哎，说是这样说，当时的我应该也没办法违抗他们吧。不过不少毒气实验。那家伙所说的奇怪的理由呢……&rdo;

有马嘴唇一歪，说：&ldo;……是要调查长生不老的仙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