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淮刚想接着楚凡的话说些什么,便听到门房来报。
“王爷,外边有人求见夜老爷。”
李庆淮心烦意乱道:“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还会有人来夜府凑热闹?不见不见!”
门房迟疑了一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荷包。
“那人说了,如果夜老爷不肯相见,便将此物示出,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庆淮接过门房递过的荷包,打开看,发现竟是一只金铃铛。
李庆淮觉着眼熟,“这好像是宫内之物?”
楚凡经李庆淮一提醒,即刻反应过来了。
“这,这不是三皇子被遗弃在枯井之时戴在身上的信物么?”
李庆淮一扫方才颓丧的模样,立刻起身吩咐道:“是德妃的人!快把人给请进来!”
门房立刻将人给领了过来。
来人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宫婢,估计也不是德妃宫里的。德妃身边有什么人只要是宫中的都清楚,此刻派来通风报信的,肯定不能显山露水,故而是个新面孔。
“娘娘可有什么指示?”
宫婢给李庆淮施了礼,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封信。
“娘娘说,先让夜老爷看看这个。”
李庆淮接过了信,打开草草扫了一眼。
“是霍丫头的笔迹!”
将信塞回信封,李庆淮道:“那宫中的事儿?”
宫婢摇头道:“娘娘只交待我把信给带过来,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对我说……”
“好,辛苦你了。”
李庆淮让楚凡给宫婢打了赏,宫婢又福了福身子便出门去了。
“王爷,这……”
李庆淮道:“既然是霍丫头留给他的东西,自然是要交给他的,怎么说,也是个念想。”
楚凡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手中重似千斤的纸。
推开关着夜无逸房间的门,顿时,一阵陈腐的味道溢出。
外头虽然是白日,但房内却被厚重的帘布遮挡着,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对于已经好几日没有踏出房门的男人来说,此刻被禁锢着的已经是行尸走肉般的身体。精神像是被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