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沈昭宁怔了怔。
谢怀洲淡淡盯着她的脸,“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昭宁舔了舔嘴唇,像是犯错的小孩子,“因为你半夜被吵醒,我只是发烧而已……”
“你在乱说什么,你发烧都烧晕了,你有病一向都这么硬抗?”
谢怀洲蹙眉,对沈昭宁的反应有点无语。
“我……”沈昭宁哑口无言,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所以抵抗力还行,也不常生病。
“下次不许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谢怀洲说着,给她披上一件外套,转身又拿来医生开的各种小药片。
“先把这些吃了。”
沈昭宁很听话,连问都没问就乖乖吃了。
喝完水的时候她鼻子忽然有些酸,眼眶也有点热热的。
沈昭宁不敢抬头,怕自己哭出来。
可谢怀洲却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谁又欺负你了吗?”
沈昭宁摇摇头,“没有。”
“是你的那个朋友?还是……又是陆聿珩?”
谢怀洲的眉头越来越重,见沈昭宁说不出话来,他大步就往出走,似乎是要去给她讨个说法。
“哥。”
沈昭宁马上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欺负不了我……我只是很感动。”
“像我这样的人,也会被人这么关心。”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孤独也好,坚强也好,能干也好。
她总是一个人在很努力地生活着。
就算没有人理会也完全不会觉得痛。
可奇怪的是,一旦有人问了句痛不痛?她才从头到脚都好似碎了一样地痛起来。
沈昭宁的话让谢怀洲心都拧了起来。
他牙关咬了咬,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中午吃过饭后,沈昭宁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本想去公司看看,但谢怀洲坚持让她多休息。
他甚至自己就坐在外面,让沈昭宁在卧室吃药睡觉。
沈昭宁拗不过谢怀洲,也只能休息。
果然,浑浑噩噩睡了一天后,她从身体到精神都舒服了不少。
到了晚上,沈昭宁叫了附近一家粥店的外卖,跟谢怀洲一起吃晚饭。
但她吃得津津有味,谢怀洲却只心不在焉地搅动勺子。
沈昭宁怕谢怀洲不爱喝粥,还特意点了些健身轻食,可男人也没动筷子。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坦白。”
沈昭宁正想开口询问谢怀洲,他倒是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