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撑着床起来,对上了床上另一个男人的眼睛,池望:“……”
&esp;&esp;男人坐了起来,眉头紧紧蹙着,俊美的脸上浮现着并不轻松的肃穆表情,一双乌黑眼瞳像是浸透了薄冰一般望着池望。
&esp;&esp;真尴尬,池望知道自己这看上去动机十分不纯,毕竟这人昨天是中招了他帮他才上来的,结果滚一块儿去了,这不搞笑么?
&esp;&esp;多疑的人早就怀疑他趁人之危把人给睡了,毕竟这个司珩可是中药的状态!
&esp;&esp;池望有心想解释,但感觉说什么都很虚伪,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痛失贞操,怎么着也算苦主,大可理直气壮点。
&esp;&esp;所以池望面色坦然,若无其事且理直气壮,“房费我不用出吧?”
&esp;&esp;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不由得哽住,伸手摸了摸喉咙,有点莫名其妙。
&esp;&esp;谢司珩:“……”
&esp;&esp;他表情冷淡,声音也有些沙哑地说:“不用。”
&esp;&esp;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撒进来,将两人脸上的情绪都照得明明白白。
&esp;&esp;池望能看到这人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怒意,眼神都因为这怒火变得凌厉了几分,但又很快克制着隐没了下去。
&esp;&esp;这还了得,池望当机立断,赶紧捞自己的衣服穿,t恤在床尾,长裤半挂在床边,被谢司珩压了半边裤脚,池望垂着眼把裤子抽出来,内裤都来不及穿——主要是眼神扫一圈也没找到在哪儿。他就直接套了长裤,t恤一套,干巴巴地说:“我走了啊。”
&esp;&esp;再不走怕被打。
&esp;&esp;池望都不等谢司珩反应,脚步飞快地走出卧室。要出大门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用了谢司珩一瓶矿泉水,从长裤里摸出两枚坐公交车用的硬币,放到吧台上。
&esp;&esp;又想起自己的手机,找了找,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esp;&esp;大门都是轻轻关的,没敢让谢司珩听见。
&esp;&esp;走出酒店,他才有功夫拿手机出来,昨天晚上洛连云给他发了五十几条短信,他来不及细看,就看到末尾查寝扣分,才觉得晴天霹雳。
&esp;&esp;算了算了,多搞点社团活动就捞回来了。
&esp;&esp;现在才早上五点十几分,公交车还没上班,他斥巨资打了个车回去。
&esp;&esp;到了寝室,池望拿了衣服去洗澡,然而这一洗,新问题冒出来了。
&esp;&esp;对方没有戴套,会有安全隐患。
&esp;&esp;池望也不想赌,但是他很倒霉。而那个司珩是个大帅哥,又明显常住酒店,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要是玩咖,保不准身上好几种x病呢。
&esp;&esp;不怪池望恶意揣测对方,他很早就在外打工,高中那会儿能找的高薪兼职也少,会的不多不说,时间也更少,在酒吧兼职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了。
&esp;&esp;池望在那里面干了两年,见过不少帅哥美女,玩得很乱,非常乱,一夜情是非常普遍的现象,病菌也是交叉传染,这种八卦他听得太多了,不敢赌。
&esp;&esp;池望清洗了半天,才清洗干净,他那娇弱的辟谷不用说,肿了,倒是不疼,就是走路磨蹭难受。
&esp;&esp;池望洗完穿上衣服走出浴室,脚一滑,差点摔倒,他扶着窗台才稳住身体,但窗台上支棱出一根尖刺,手指被划伤,蹭蹭的冒血。
&esp;&esp;池望:“……”
&esp;&esp;叹气。
&esp;&esp;池望去拿了药和创口贴,处理好伤口后才去爬洛连云的床,把他给揪起来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