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狱堡垒的长廊里。
纪允罗步履沉重,每一步都在承载着无形的重量。
尘土随着他的脚步扬起,又缓缓落下。
像是在轻刷着琴弦,在无尽的长廊中回响。
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看上去就如同带着游荡的幽灵。
飘忽、
黯沉、
压弯了谁人的脊梁?
长廊两旁的囚犯各自躲在自己的囚室中。
眼神空洞,目无焦点。
执法官的镇压浇灭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
只是隐隐能看到,囚犯的胸膛正在不安的起伏着,似乎隐藏着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
彷佛那颗心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挣脱枷锁的束缚,将黑暗岁月中积攒的罪恶重新挥洒人间。
在纪允罗的身后,分别是戴着枷锁和镣铐的林沉香和驴哥。
他们确实获得了角斗场比赛的胜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比禁狱堡垒的人高人一等。
只要没有取得十连胜,任何人都只是这个监狱的奴隶,仅此而已。
此刻的林沉香正紧紧握着两管药剂,表情略显复杂。
而驴哥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连抬起的力气都被悲伤抽离。
突然,纪允罗开口了。
“纪绮罗。。。死了对吗?”
他头也没回地向林沉香抛出一个沉重的问题,空间在这一刻彷佛凝固!
林沉香闻言,表情一僵!手中所持的呓语药剂险些摔在地上!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开口的一瞬,她面色苍白如纸,彷佛失去了所有血色。
“对不起啊小罗,我、我没能。。。。。。”
然而纪允罗却出乎意料的很平静,就好像事先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没事的沉香姐,我知道错不在你,错不在林煊,面对那个十阶双泯境的怪物,他想杀人谁能拦着?”
“嗯?”
听到纪允罗连那个双泯境的存在也能说出来,林沉香脸上的错愕根本抑制不住。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具体?你当时没和我们在一起啊!”
然而纪绮罗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