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韦思齐无比恼怒:“堂姐也太过窝囊了,长孙无忌就进了一回宫,我的官职就没了。”
韦挺眉头紧皱:“不可胡言,长孙无忌心思深沉,我远不如也,
他曾举荐我为左卫将军,当时我尚心有感激之情,如今看来,方才知晓他的用意。
禁卫乃御前要地,极易引动圣听。表面虽以举荐微臣为由,实则意在借机将臣置于陛下瞩目之下。
醉翁之意恐是魏王,此计谋之深、用心之险,可谓狠辣至极。
当初我欲引其结为魏王羽翼,而今观其行止难测,恐已暗择晋王。若当真如此,恐成心腹大患啊。”
李泰叹了口气:“我也是不解,舅舅为何便看不上我呢?之前他佐李承乾,我不眼气,他是太子,自是尊崇,
可如今太子已废,明明是本王的功绩才能皆优,稚奴不过是一顽劣的性子,如何还被舅舅不喜呢?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韦挺转头看向韦思齐:“族弟切记,祸从口出,日后不可再对长孙无忌不敬,我们若能将其拉入阵营,则无异于如虎添翼,
另外韦贵妃安排你进十二卫,怕想的也是为纪王造势,而非是魏王,心思可以理解,可纪王岂会有问鼎之机,当真痴人说梦。”
李泰开口笑道:“思齐相助本王,本王亦不会亏待,十二卫若是进不得,本王举荐你为少府少监,
既然掌握不了军事,那便去搞经济,怎么也是个从四品的官职,思齐可还满意?”
韦思齐喜道:“那便多谢魏王了,总好过秘书郎这等文书的管理之职,我实在是不喜。”
韦挺沉思片刻,想出一计:“魏王此次洛阳之行,虽未能在皇后最后一刻陪伴在侧,然则陛下心中有数,魏王不必忧虑。
如今陛下最为关注的乃是昭陵的修建,阎立德同时负责献陵与昭陵,又有翠微宫与玉华宫的工程,分身乏术,岂能尽力,
魏王可以管理不善,对皇后娘娘的陵寝怠慢为由上封奏折,让陛下感受到魏王的孝心,此计定成。”
李泰大喜,握住韦挺的手,神情激动:“先生一出口便让我转危为安,真乃卧龙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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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烛火摇曳,李世民靠在榻上,手中的书卷微微卷起,眼神中透着几分疲惫。
长孙离世几月,这样的孤独与落寞,常常如影随形。
韦贵妃跨入殿中,见李世民眉头紧锁,连忙奉上一盏安神茶,
“陛下,臣妾前来侍寝,最近见您总是眉头紧锁,定是为朝政操劳过度。又逢皇后大去,陛下心中哀伤,还望多多保重龙体啊。”
李世民放下书卷,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微微叹息:“皇后这一走,朕这心里啊,总是空落落的。朝堂后宫,千头万绪,着实让朕头疼。”
韦贵妃见状,顺势跪在榻前,垂首说道:“陛下,臣妾深知您的难处。自皇后仙逝,后宫如无首之雁,诸事混乱。
臣妾虽无皇后那般贤能,却也愿为陛下分忧,暂理后宫,让陛下能专心朝政。”话毕抬眸,眼中满是期待。
李世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爱妃起来吧,你向来谦恭有加,否则朕也不会封你为贵妃,想不到如今你竟也逃不过一个欲字,唉!”
韦贵妃脸色有些苍白,甚是不解:“陛下先前不是让臣妾打理过一段时间吗?为何。。。。。。”
李世民打断对方:“那时只是一时突发,怕后宫混乱,爱妃,后宫诸事,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贸然让你接管,未必是好事。况且你没那个能力,无异于将你架在火上炙烤,懂吗?还是各自管理各自的宫殿,有不决之事,问朕为好。”
韦贵妃无比失望,不甘心道:“陛下,慎儿在襄州刺史任上,治理得当,地方民众还为他立碑颂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