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处理得如何了?”
“回长史,诸案皆已审毕,唯有婢女玉儿一案,陛下竟亲自回复了臣,免了其罪,也算是救下了那婢女的一对足,
陛下真如长史所言,异常勤勉啊,这等小案居然能被陛下关注到,另外那海捕文书已全城张贴。”?
“回长史,司仓盗粟共三百斛,已追缴大部,所缺已令其补足,并进行了追罚,案件已由司马审定完毕。”
“回长史,今岁应点府兵一千二百人,已简六百七十人,余者乞限至十月具申。”
“回长史,数目已厘定,共有隐户三千。”
听到司马说到断婢足筋一事,张亮不禁联想到了太子,陛下或许只是因为婢女与太子同病相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好好好,竟陪着老夫熬到了这般时辰,辛苦诸位了。”
“长史不必见外,长史到相州不过三载,伺察善恶,发擿奸隐,方才有了如今的政治清明,河清海晏,下官们佩服之至啊!”
“是啊,长史名列凌烟,他日圣心眷顾,必如房杜二相,再入台阁。”
“哈哈哈,老夫不过是竭诚尽节?,以分君忧,都是臣的子本分。”
“长史勤恪,然政务非旦夕可竟,还是早点归歇,毋劳过甚啊,我等也告退了。”
跨进府门,张顗快步迎了上来:“父亲,为何这般时辰才回啊?”
张亮笑道:“我儿竟然还未歇息,可有何事?”
“父亲,您可知继母在做什么?”
张亮眉头轻皱:“什么事?”
“父亲啊,儿与您多次说过那歌童之事,父亲为何总是不当回事,
方才儿想去给父亲请安,见继母又与那歌童同处一室。”
张亮脸现不悦:“这般晚了,还要欣赏歌舞?”
“父亲自己去瞧瞧吧,唉。”
“为父知道了,你也早些歇息,你继母年岁轻些,喜爱玩乐,不可失了礼数,知道吗?”
“夫人,今日可还满意?”
“你这个坏心肝,说出这等不知羞的话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不过我喜欢得紧。”
“我得走了,天色已晚,老爷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张亮推门进屋,见到歌童正套着衣物,面现异色:“夫人在做什么?”
李氏笑道:“这歌儿新学的一种舞蹈,跳与我看,甚是优美。”
“这般晚了夫人还有如此雅兴?为夫可就惨了,下去吧。”
“老爷,哪里乏,妾身给你揉揉。”
张亮洗漱一番,解去外衣,刚一上榻,李氏像只小蛇缠了上来。
“我方才学了新的招式,老爷一定会喜欢。”
张亮未解其意,边享受着李氏的温柔,边用手轻抚李氏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