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长孙冲看着高阳的房门,叹了口气,迈步经过,心中有些烦乱。
高阳猛的打开房门,看着长孙冲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要为了个奴婢便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长孙冲神情一震,站在原地,缓缓摇了摇头:“高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这次你做得实在过分,我跨不过心中的大山,
往日里你如何刁蛮,我都能相让,只是你视人命如草芥,我终是接受不了。”
“那便怎样?你日日往墨竹房中跑,是故意气我,还是你有和离的心思,别忘了,你只是个驸马,我若不愿,你休想得逞。”
“高阳,你回去吧,我们都冷静冷静,婚姻岂能视同儿戏,况且父亲和陛下都不能接受的,就让时间慢慢冲淡这一切好了。”
高阳咬牙切齿:“长孙冲,你别逼我,真逼急了老娘,我与长孙家玉石俱焚你信不信?”
长孙冲心中一凛,怔怔的望着高阳,沉声询问:“你这话是何意?我只是让你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如何便说出这等狠话来?”
高阳有些歇斯底里:“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亲手毁掉,你别以为我是在吓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转身走进屋中,狠狠的摔上房门,长孙冲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虽不解高阳话中之意,却隐隐感觉高阳似是无比认真。
心中一片混乱,来到墨竹门前,也不进屋,交待守在门口的护卫一番,匆匆去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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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席君买的预料,从室韦领地交易完武器返回大唐时,被薛延陀的斥候发现了行踪,
大度设气急败坏的前来阻截,双方对峙时都有些骚动。
席君买蠢蠢欲动,语气不善开口:“这里似乎是大唐的地界,你们越界了,不怕天威降临吗?”
大度设一脸不屑:“室韦对薛延陀不敬,可汗命我们讨伐他们,若是大唐来趟这趟浑水,发生些不快也怨不得我们吧。”
狄仁杰大声喊道:“大度设,你不用甩锅给我们,室韦不过与我们购买了一些物资,我们正常交易,有何不可?
我倒想提醒你们一下,此刻室韦的使者正在长安太极宫中叩首,
用不了多久,朝廷的讨逆檄文就得五百里加急发出。
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回复可汗,让他做个决定,
薛延陀和室韦均向大唐称臣,臣子间打个小架无伤大雅,若是咄咄逼人,恐不能善了,
趁现在双方损伤不大,就此罢兵吧!”
大度设被狄仁杰的一番话搞得狐疑不定,见唐军军备齐整,武器发光,犹豫了一下,让开了道路。
李敬业两眼冒出小星星,佩服得五体投地:“怀英,你可真牛逼,这次回去阎婉肯定得多亲你两口,哈哈。”
狄仁杰一个爆栗送上:“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啊,不是,你什么时候看到阎婉亲我了?”
李敬业揉着脑袋瓜,恨恨说道:“哼,这次回去,会有更多的人知道的,谁让你打我。”
王朝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着狄仁杰加速前行,与席君买嘀咕了几句,顿时一声大喝:“全军调转马头,全速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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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城中鸡飞狗跳,有男丁之家纷纷遭了大祸,只要年满十五,不缺胳膊少腿的都被强行征召入伍。
张龙赵虎回来禀报时,还添油加醋的说到了自己二人差点被堵在街口,被迫杀了两人才退回店中。
秦浩眉头紧皱,手上就这十来号人,得想个有效的法子才行。
“情况知道了,都不要再出去,守住这里就好,若是有人攻击,就退入密室,不要硬拼,没有意义。
晚上我去会会杜行敏,看他是个什么态度?只要有一支正规军,齐王根本成不了事,他那是在做春秋大梦。”
薛礼自告奋勇:“表兄,这回带我去吧,我一定服从命令。”
秦浩点了点头:“你给我盯梢,不能莽撞,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刻。”
齐王府,李佑语气有些急切:“舅父,听说青州淄州也关闭了城门,定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如何是好?”
阴弘智有些犹豫:“檄文传至周边州县,无人响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杜行敏虽丢了城防,却纠集了一些反对的士兵和一些城中的壮丁,不肯遵从齐王命令,
齐州的五千驻军也是各自观望,无法拧成一股绳,这样强行征召来的百姓战斗力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