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安俨若是不答应,便马上去试探一下侯君集如何?”
李承乾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父皇好像并未有废立之意,不过提前预备着倒是有备无患,
孤还是觉得李安俨稳妥,他毕竟曾是隐太子一脉,
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父皇的完全信任,只要他横下了心,那必然会一条道走到黑。
侯君集则不然,他只是抱怨不公,且还有些飞扬跋扈,
不到万不得已,孤实不敢将生死托付在他的身上。”
“好吧,那我再去与赵节说说,催促一下,或可以将两位美人分别赏给二人,
若是二人能共同参与,我们成功的机率便能大大增加,他二人也能相互牵制。”
李承乾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那此事便交给贺兰楚石去办,他们翁婿这层关系容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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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岁灾情的舆情较大,李世民取消了年底的庆祝活动,
只是召选定的功臣于宫中饮宴,并定下每年的正月末宴请凌烟阁功臣。
随即便在席中将凌烟阁功臣的排名公布了出来,一下子就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尉迟恭见第自己只排在第七,看着身边的李道宗,似是又想起了之前的冲突一事,心中不快,有些嘲讽,
“江夏王立的功劳还真是不小,排在了微臣之上,真是要恭喜恭喜啊!”
李道宗未置可否,只顾自斟自饮,尉迟恭有些吃瘪,臭脾气又被激发了出来,转向另一侧的程咬金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张亮在瓦岗之时便喜告密,这等小人居然也能排在知节之上,我真是不服,
长孙无忌仗着自己的权势,厚颜无耻的把自己排在第一,想想就心中来气。”说罢便要起身离席。
程咬金叹了口气,还是一把拉住了尉迟恭,向下压了压,举起酒杯冲着李世民开口:“陛下,臣不才,忝居高位,敬陛下一杯。”
李世民听着酸意明显的话,又瞧着尉迟恭和程咬金的脸色,心中叹了口气,将杯中酒水饮下,开口说道,
“众卿不必有所怨言,这排名乃是朕深思熟虑之后定下的,非是玄龄与辅机二人所定,其中考虑的东西希望众卿细细思之,
这等千古留名的封赏也完全不必太过在意名次,叔宝被朕列在最后一位,朕看叔宝就没发牢骚,知节和敬德还是要大度一些。”
说罢手一挥,歌舞表演开始,众人也都不再言语,只是心思各异。
秦琼死死捏住手中的酒杯,已经闲云野鹤的他此时也被这排名搞得心态有些崩溃,
自己每战必先登,排名虽然不在乎,可这最后一位是否有些显眼。
李靖轻拍秦琼的手背好言相劝,秦琼想起了儿子的话,喝着闷酒,沉默不语。
李积见程咬金仍自喋喋不休,摇了摇头,小声劝着:“知节不可,陛下这是提拔关陇贵族,不可争辩,
当年玄武门之事你也未曾参与伏击,还不懂吗?不要再说了,老实喝酒。”
程咬金心中憋屈,还是给李积倒了杯酒,长叹一声:“当年五哥之事,老程我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得知了军师所为,老程嘴上没说,心里却是佩服得紧,
如今军师与二哥排在最后两位,还能心胸豁达,老程还能有何话说,敬军师一杯。”
一口喝干酒水,专心欣赏起歌舞,不时的偷瞄着酒席上的众人。
李积也仰头喝下,心中苦楚,自己如何不心中有气,但这又有何用,
瓦岗之时、大唐初期,自己均立大功,且陛下登基之后自己又长期镇守北疆,虽未在最后,却也只是倒排次席,
看起来也是个莫大的讽刺,唉,谁让自己玄武之事时选择中立了呢!
李世民没想到一次封赏竟让众臣不欢而散,心情不快的回了后宫,见李治陪着长孙下棋,始有好转。
“父皇,母后的棋艺可真厉害,儿臣都输了几回了,母后一点都不相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