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老脸通红:“高阳,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再说墨竹之事,你先前已经原谅我了,那只是次酒后的冲动,不过既已发生,总不能没有担当吧?”
墨竹端着水盆站在门口,听着屋中的说话,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落,强忍着难受,擦了擦眼睛,推开房门。
“驸马,奴婢服侍您擦洗吧。”
“墨竹,放在一旁便好,我自己来,快回去休息吧。”
看了眼高阳,见没出声,墨竹缓缓退了出去,伤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白日的,哭丧个脸给谁看的?”长孙无忌美好的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
“是奴婢的错,奴婢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痛。”
“嗯,下去吧,也小心着点。”
看着墨竹的背影,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来到门前低声说道:“冲儿,来一下,为父找你有事谈。”
放下毛巾,长孙冲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去去就回,你躺下好好休息。”
出了屋子,见父亲脸现不悦,连忙解释:“父亲,我刚从魏王府中回来。”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随我去书房。”
跟在父亲身后,长孙冲开口问道:“父亲,魏王确实文采斐然,且没有不良嗜好,
儿子觉得他争储之心颇重,话里话外都是什么大唐啊、天下的。”
“冲儿,那个墨竹高阳打算如何安置啊?这可快要生了,还没个说法吗?”
长孙冲一脸无奈:“高阳似有些不愿抬举墨竹,实在不成便做个通房吧。”
“你们决定便好,为父不屑管你们这些事,但那毕竟是我长孙家的子嗣,
身子不便还让她做这些活,若传了出去,岂不有损我长孙家的名声吗?”
长孙冲连忙认错:“儿子知道了,回头便和高阳商量商量。”
“为父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说,今日在立政殿,我见晋王与秦浩关系颇为熟络,
是没有君臣那般的关系,为父颇为震惊,而且象儿也与那对双生子玩得不亦乐乎,
为父如今思绪颇为混乱,有些看不懂陛下的心思,过后你与晋王也要亲近一些。”
长孙冲眉头轻皱,憋了一会:“父亲,他们谁当了太子又有什么关系,您不都是他们的舅舅吗?”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你不懂,青雀强势,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若为太子,为父永无出头之日,
之前为父没把稚奴当回事,他那性子没法说,但若他能有秦浩的扶持,便有了一争之力,
而且为父觉得稚奴仁孝,实为首选。”
长孙冲有些诧异:“父亲为何认为表兄不行?陛下可从未说过废立之言啊?”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前日我去东宫,见到太子给那乐童建了个灵堂,
东宫之人守口如瓶,可这纸岂能包住火星,唉,不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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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承乾殿,李承乾正发着怒气:“于詹事,咱们有话放在明面上说,
我不过是为称心设个灵堂,不招谁不惹谁的,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太子啊,那称心是被陛下下令打死的,太子为何还不自知?
此番只是警告,太子若是还不收敛,真激怒了陛下,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就不劳于詹事操心了,孤请道士入宫,父皇没有反对,便是默许,
孤听闻你老母过世,虽说是几日入宫一次,孤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何不与父皇再次请旨,专心守孝呢?”
于志宁长叹口气:“臣也想一心尽孝,奈何陛下以诏起复,也是念及怕耽误对太子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