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会意开口:“延儿困了,让嬷嬷带下去休息吧,我们说话声大,别再吵醒了。”
高阳不解的将孩儿递送给嬷嬷带了下去,长孙继续与二人聊着闲话。
孙思邈与柳银环被出殿的刘瑾带到了偏殿喝茶,不多时一个婴儿被抱了进来,
孙思邈皱了皱眉,看着与长乐的宝贝年岁相当,差点以为中了什么奸计。
婴儿的哭声渐渐远去,二人一壶茶水喝光,才见长孙领着夫妻二人来到近前。
长孙冲躬身一礼:“晚辈拜见孙神医与银环小姐,还要多谢之前为高阳的诊治。”高阳也轻施一礼,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长孙叹了口气:“之前孙神医有言,长孙家恐有气疾遗传病的可能,太上皇也有风疾遗传的担忧,
因此今日本宫特将孙神医与柳小姐请来为你们化验血液,看看是否对冲儿有所影响,高阳也检查一下,也好对后代有个提前准备。”
长孙冲点头应是,高阳却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长孙这又是搞什么花样,但也不敢反对。
二人手脚麻利的采好了血液,冲着长孙开口:“皇后娘娘,采完血液需要回庄上才能进行化验匹配,结果需晚些再禀明娘娘了。”
长孙笑着让刘瑾亲自再将二人送回桃源庄,一场采血的戏码落下了帷幕。
回程途中,刘瑾想着秦浩的好处,于心不忍道:“孙神医,驸马想是这几日也差不多该回了,上报结果不用急于一时。”
孙思邈瞬间明白了刘瑾的话中之意,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晚间,三种血型匹配完毕,孙思邈不敢怠慢,连忙通知专心设计玩具的秦浩。
看着几人的血型,秦浩咧嘴一笑:“孙神医,您说这世间会不会有无法破解的案件?”
孙思邈哪里听得懂秦浩莫名其妙的话,气道:“直说吧,老夫可不喜欢猜谜。”
“呵呵,本来靠血型想确定一个婴儿的归属,不是那么严谨,不过这回倒是有点意思。
那婴儿的血型是o,长孙冲的是o,而高阳的血型为A,之前宝藏兄化验辩机的血型是Ab,
开句玩笑话,虽不能证明这婴儿的父亲是谁,但却能够确定绝不可能是辨机,相信这个结果皇后娘娘一定会比较欣慰了。”
孙思邈万分诧异:“正则是说,这辩机与高阳公主?”
秦浩嘘了一声:“不可说,不可说啊。”
柳银环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表兄,显然也是被这番话震得不轻。
“银环怎么了,之所以没瞒你,是怕你心中胡思乱想,你的口风表兄是放心的,不过薛礼那臭小子可不行,知道吗?”
柳银环小脸一红,点了点头。
“这结果要压一压吗?”孙思邈有些犹豫。
“不用,不止不用压,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天,封上封泥,盖上您的印章,现在就让赵安送进宫去,也能让娘娘睡个好觉。”
长乐站在门口偷听到几人的言语,早已是心乱如麻,悄悄的出了医学院,回了县子府,一进屋满脸的泪水便将蝶舞吓得不轻。
还以为二人吵架而伤心,忙一番劝慰,长乐心中有苦难言明,忍住难受的心情,担心着宫中的母亲。
夜间长孙向李世民说起了血型一事,李世民这下终于是放下了心,女儿偷情是不假,好在孩子还是长孙家的种,
不过结论只说父亲的血型不可能是Ab,那就自然不是辩机,还真是人老成精,看破不说破啊。
“观音婢,这结果也算是好事一桩,不如此事不要再提,就当成都不知晓成不成?”
长孙痛苦的闭上双眼,有些难受:“二郎,臣妾始终自责不已,觉得对不起兄长,呜呜呜。”
李世民搂住长孙轻声安慰:“唉,是朕的错,太过溺爱高阳,才有今日的任性。”
“不惩罚她臣妾心中始终过不去这道坎,便以此次验血之事下一道旨,
臣妾想求二郎授权,就说高阳身体有疾,无旨不得私自外出,若无聊了只能去东宫或来臣妾这里散心。”
“朕听观音婢的,明日便下旨给高阳,观音婢就别难过了。朕明日要亲往灵州迎接大军,早些休息吧。”
齐国公府,高阳看着延儿指肚上的针眼,心中又是一阵慌乱,母后这是在做什么,在查什么,还是确定了什么呢?
长孙冲也看出了高阳的紧张,笑着安慰:“高阳,就是一次正常的检查罢了,不用紧张的,姑母也是为了我们好。
不过说来也有意思,陛下那边有风疾的遗传,长孙家有气疾的遗传,我们两个结为了夫妻,岂不是引领了大唐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