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点了三盏油灯,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婉娘昙娘房遗玉负责问,众人拄着下巴听,望月蝶舞交换了雪貂,依旧乐此不疲。
“师兄,你们三百人就敢冲进定襄,不害怕吗?”昙娘也小鸡啄米表示认同。
“咋不害怕,害怕城门关了,害怕颉利跑了啊!”
昙娘撇嘴:“吹牛,打仗还有不怕死的?”
房遗玉瞪了一眼:“别胡说,师兄为了武小娘的身份,肯定得拼命啊!”
武曌张着嘴巴,有些尴尬,长乐静静听着,看两个活宝依旧不愿安歇,恨不得彻夜畅聊,冲着秦浩使了个眼色。
见众人意犹未尽的模样,秦浩也有些无语,
“我这回来了就不走了,一路奔波也有些乏累,要不咱们明日再聊?”说完冲着武曌也使了个眼色。
媚娘也真是的!没看长乐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了,这有了身份怎么连性格还大变了,也不赶人了,关键讨好他们两个有啥用?
直到庄上二更鼓响,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各自散去,终于留给了秦浩与长乐的独处空间。
秦浩安抚一番,来到前院,与全伯等人又闲聊了一会,厢房里让武曌拥抱了一会一解相思,之后去看了眼熟睡的宝贝儿女,叮嘱了一番嬷嬷,终于回到了卧房,
长乐躺在被窝之中,感受着肌肤与被子接触的丝滑,情意绵绵的望着夫君,
内心实在有些纠结,不想让夫君太过劳累,又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悸动。
过不多久,房中终是响起了快乐的声音,秦浩毒发多时,终于在解药的作用之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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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完成了最后一封奏折,郑重地封泥盖章,递给信兵。
李积走进大帐笑道:“药师也要多多注意身体啊。如今战事扫尾已近尾声,想必不久就要返京了吧?”
李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阿史那社尔正率部与西突厥作战,我担心他得知东突厥灭亡的消息后,又会生出乱子。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陛下很快就会有圣旨传来。我回京后,你得多留心薛延陀部的动向,
设法让阿史那社尔归降我大唐,如此才能真正让边境恢复安宁。”
李积点头应是:“药师放心,我在边关多年,对各方动向早已了如指掌。
大军虽已撤退,进攻或许力有不逮,但守土安疆,我自问绰绰有余。
待陛下对东突厥土地规划完毕,大唐的疆域又将拓展许多,这里或许会成为我大唐的养马之地。”
“懋功,我将张文瓘交还于你。此子的能力确实如正则所言,此番作战粮草供应处理得颇为得力,我也甚是满意。
不过,临回前在我面前反复念叨说正则欠他一个承诺,你可知是怎么回事吗?”
李积无奈解释:“被我派往朔州时,正则曾答应给他介绍一位女子,如今日日惦记着呢。
药师放心,稚圭的才干我早已领教。此次随军出征,他表现不俗,我定会好好栽培。”
李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人关系倒是不错,怪不得正则如此推崇他。
虽不是战将,但也是个可造之才。正则如今差不多该到长安了吧?
这孩子做事向来公私分明,不贪功、不诿过,实乃难得的良将之才。
此次东突厥之战,他既能冲锋陷阵,又能运筹帷幄,功不可没。陛下这次怕是要为难了。”
“还是年轻,又有驸马的身份,陛下难免会顾忌众臣的看法。
不过,此次功劳甚大,相信正则最终能得偿所愿。
对了,药师,正则在并州城中买下了王世充的旧宅,此事你心中要有个数,以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李靖点头表示了然,想起一事笑道:“懋功,你那孙子如今在长安也小有名气,可是号称桃源庄小霸王,哈哈。”
李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药师说的可是真的?这个小混账,定是景阳教子无方,老夫这就写信让他滚回来。”
李靖奇道:“不是听说敬业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吗?”
“养不教,父之过,老夫只是从旁辅助罢了,他的种,自然是他的错。”
“哦,你这治家的水平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你放心,正则回去了,你的乖孙估计好日子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