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寝宫,见长孙跪伏在地翻着一个大木箱,姿势有些不雅。
李世民奇道:“观音婢这是在找什么?”
长孙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生气:“我记得二郎曾经给臣妾写过一封书信,信中也有些甜蜜之语的,可是找了许久,竟然找不到了。”
李世民上前一把将长孙抱到榻上:“什么书信?写的什么内容?这多少年了,观音婢竟然还能记得?”
长孙有些羞涩,小声道:“就是我们成亲之前,你给我写过的那封书信。”
李世民顿时满脸囧色:“那时候年岁尚小,说的都是些轻浮之语,观音婢寻它做甚。”
“我就是想看看嘛,昨日丽质给我看了正则的家书,我深受感动,正则写的是亲爱的丽质,瞧瞧人家。”
李世民差点没吐,有些皱眉:“太酸了吧,这等无耻的话居然也写在信中。”
长孙嗔道:“你懂什么,不发自肺腑写不出那等文字,难道你当初写的都是欺骗于我的吗?”
李世民连忙求饶:“那怎么可能,只是当时确实还不成熟而已,信中就没说点别的?”
长孙白了李世民一眼:“二郎,年轻之时你惯会甜言蜜语的,如今一点都不解风情了,
有件大事,正则不想让丽质说,可丽质不想有事瞒着她的父皇,你坐稳了,千万别吓我一跳。”
李世民不以为然:“说呗,还能有什么更酸的话不成?”
“颉利被抓住了,正则抓的。”
“抓就抓呗。”
“谁?”
“颉利?”
“我靠。”李世民腾的一下跳了半尺高。
长孙扯着李世民坐下:“说了别吓我,你是皇帝,说的那是什么话,也不嫌丢人。
不就抓了个颉利嘛,正则走之前就说过要把颉利抓来献给你,是你不信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封赏你的女婿吧。”
李世民双手摩擦,显然是十分兴奋,忽然有些疑惑:“不对呀,药师的奏报都没到呢,丽质是怎么提前一步收到的?”
“唉,听说是薛礼那小子跑了几天几夜,马都跑死了几匹呢,还真是个忠心的。”
“还说了什么了?快告诉朕。”
“其他的就别打听了,都是些夫妻之间的事。”
“说点听听嘛。”
“关于哺乳的,听吗?”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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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收尾完毕,李靖站在阴山脚下,望着不远处的石碑,瞧了眼李积有些无语。
“药师兄,别说,正则的这字,可不比右军差啊。”
李靖没好气道:“哪有自己立碑的道理,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诗也是绝了,我看足可流传后世,咱们要往好处想想,不就一块石碑嘛。”
“唉,正则归心似箭,也不陪着老夫一同回返长安,这徒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