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敝帚自珍,只是学习的费用比较昂贵些,另外还得采购那种新型的纺织机。”
崔昂气道:“这还用你说,若是什么都靠买,养这么多闲人还有什么用?”
崔莺莺又住了嘴,你都说了是闲人,闲人就是闲着的,肯定没用。
“你已委身费严,总算是有了个照顾你的人,虽说人长得丑了点,但胜在人比较老实,
也别怪义父心狠,日后多从他口中探听些东西,义父总觉得他没尽全力。
你母亲前段时间得了肠痈,是义父花钱为你母亲捡回了一条命,你要学会知恩图报,知道吗?”
崔莺莺闻言,两眼带泪:“义父,我连清白都献了出去,为义父的命令马首是瞻,义父如何还不相信我,不能让我们母女见上一面吗?”
崔昂冷下脸来:“需要你们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下去吧,回头再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采购一台样机回来,
一次若真按照他们说的采购几百台,若是不成岂不是掉到坑里了。”
崔莺莺擦干眼泪,转身离去,心中咒骂着崔昂的冷血。
“来人,准备些礼物,老夫准备去魏王府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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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坐着小轿刚出王府大门,便见崔昂带着一些仆从抬着个大箱子。
“参见魏王殿下。”
“啊,是敬之啊,本王有事要进宫,之后便回武德殿了,有什么事明日回来再说。这箱子是?”
崔昂这个恨哪,礼送进去了,话不让说,这不又白送了吗?
“殿下,先前那玉枕之事,实在是阴差阳错,害得殿下失了面子,在下也是深觉内疚,
这些是寻到的一些琉璃精品,殿下喜爱饮宴,正好府上用得着,也能抬高殿下的规格。”
“嗯,敬之有心了,那玉枕之事本王并未怪罪敬之,不知者不怪嘛,
你本也是一片好心,将礼物抬了进去,敬之便先回去,明日早些过来相谈吧。”
崔昂只好静立一旁,看着小轿渐渐远去,叹了口气,将礼单交给王府管家便带着人闹心巴拉的走了。
轿中的李泰琢磨着一会如何与父皇解释,虽然不说好像父皇也未相问,但总归还是说开了好,免得父皇错怪了自己。
两仪殿中,二人相视一眼,心思各异,李泰想的是玉枕,李世民想的则是兰亭序。
“青雀如今不忙吗?”
“父皇,儿臣挺忙的,只是前些日儿臣摊上了一起官司,虽然与儿臣无关,总归是儿臣处置不当,故特来向父皇告罪。”
李世民双眼微眯:“青雀都知道些什么?”
“父皇,儿臣初见玉枕之时,便觉察出是宫中之物,只是不知是高阳妹妹的宝物,
儿臣之所以当时未与父皇说,是想将那盗贼抓到,再向父皇请功的,
是儿臣一时贪功,这才让高阳妹妹失了玉枕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儿臣实在内心有愧,特来向父皇请罪。”
李世民点了点头:“还算你有心,可知当初父皇听闻玉枕从你府中得到,心中是什么滋味。
幸好此事与你无关,唉,不说了,事已了结,多说无益,我且问你一事?”
“父皇但请吩咐,儿臣赴汤蹈火。”
“你从辩才和尚之处取得字帖,那辩才如今怎样了?”
李泰顿时一愣,有些恍惚:“儿臣不知,儿臣只想着为父皇献宝了,并未过问后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