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严格遵守,至少能减少后天诱发,再配合医者用药,病情自可减缓。”
翻看着册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长孙心如滴血,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这活的还有啥意思,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李世民强忍难过:“多谢神医了,你们也奔波辛苦了,交代好用药便早些回去休息吧,公主的身体也要拜托神医呢。”
三人施礼刚要离去,高福匆匆走了进来:“陛下,太子遣人过来传话,想让银环娘子留下照顾用药,说这样才能放心。”
张宝藏眼神瞬间一冷,看了眼李世民,又黯淡下去。
柳银环不慌不忙道:“娘娘,男女授受不亲,表兄走时也曾说,至少要跟师父习医十年方能独自坐诊,恕民女不能遵旨。”
孙思邈点了点头:“此为无理要求,老夫也不同意,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长孙连忙插话:“太子别无他意,你们且先回去。”
李世民欲言又止,长叹口气,挥了挥手,看着三人的背影,
咬牙道:“这个逆子,这个时候还有这心思,那是秦浩的表妹,怎么?落马之时脑袋也被踢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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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军营,李积看着满桌的酒菜乐得合不拢嘴:“嘿嘿,正则,来就来呗,
叔父本应给你接风洗尘的,这怎么好意思还让正则下厨侍候老夫了呢?”
秦浩笑道:“叔父就别说这见外的话了,您与师父同辈,若让叔父接待小侄岂不是失了礼数嘛。
再说小侄也就这点手艺还拿得出手,军营条件太差,否则怎么也得让叔父吃个尽兴。”
李积走出大帐左右看看,“能闻到味儿吗?”
亲兵无语道:“将军,闻不到。”话刚说完,腹中响起了抗议的声音。
“嗯,那便好,我与驸马用餐之时,除了敌袭谁也不见。”
帘子放下,亲兵瘪嘴,人呐,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声音。
秦浩从怀中掏出瓷瓶晃了晃:“说好了啊,我是拿来卖的,叔父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李积欣喜接过有些犹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小侄哪里知道,全看叔父自己的意思,吃完我陪您去看看之前几次袭扰的地方,瞧瞧他们什么路数。”
李积再无疑虑,拔开塞子,倒了一杯,将酒瓶藏到榻下,“陪正则只饮一杯,下不为例。”
秦浩愕然,看着面前空空的酒杯,感觉李积也挺适合演小品,无实物的那种。
行了几天的路,嘴也馋了,痛痛快快的过了把瘾,汤足饭饱,二人出了大帐,“去吧,收拾干净,放放味。”
两个亲兵大喜,腹中此起彼伏的一声高一声低,秦浩打趣道:“哪找的两个活宝,要是受了伤活下来,去长安醉仙楼,我要了,工钱是军饷的五倍。”
亲兵脚步一顿,想要说话,李积大怒:“滚滚滚,剩菜没你们的份了。”
“叔父这是做什么,物尽其材,人尽其用,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
回头对亲兵开口道:“多杀几个敌人,别让将军生气,干不动了受了伤啥的就来找我。”
说完搂着骂骂咧咧的李积,向马场走去。
苏烈早已等得有些着急,上次的大功虽未直接封赏自己,但皇帝的心中一定有了自己的名字,秦浩也说功劳攒着收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