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成亲多久呀,你就如此冷淡,难不成是想效仿那庙里的高僧,来个清心寡欲?”
长孙冲赔着笑脸,安抚道:“高阳莫要生气,白日我读《易经》,书中有言,一阴一阳之谓道。
为夫细细想来,夫妻相处之道亦是如此。这亲密关系,理应讲究节制之法。
若是过于热烈频繁,恐怕会致使身心俱疲;可若过于冷淡疏远,又会让夫妻情分变得淡薄疏离。
就像放风筝,线太紧容易断,线太松又飞不起来,只有松紧适中,这日子才能和和美美。高阳觉得为夫说得可在理?”
高阳微微颔首:“你说得确实有理,可今日我有需求,你还是麻溜儿地把药喝了吧。”
长孙冲顿时满脸羞惭,书生遇到欲女,讲道理根本不管用啊。
一番短暂的遭遇战后,迎来了休战时刻,高阳有些意犹未尽道:“驸马,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难以尽兴,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而且腹中也一直未见动静,不若明日陪我去寺中烧香请愿吧?”
长孙冲自责道:“是我的无能,不怪公主,太医之前交待,欲不可纵,否则肾精过度损耗,不利于受孕。我们应当适度节制,父亲也多次对我说过此事。”
高阳不满道:“好好好,是我的问题,是我不体谅你的难处,日日索取,明日烧香之后我便留在寺中祈福两日。”
长孙冲连忙劝道:“高阳,为夫已在努力了,切莫动气,早些歇息吧。”
高阳叹了口气,虽仍有不甘和烦躁,但见长孙冲疲惫又无奈的神情,也只好暂且压下心中的欲望,
轻声道:“罢了,听你的,早些歇息吧。”说罢侧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长孙冲看着高阳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知道高阳性格直爽,敢爱敢恨,
但这过于强烈的欲望,确实让自己有些吃不消,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轻轻叹了口气,也缓缓躺了下来,却久久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高阳早早地便起身梳洗打扮,长孙冲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着她前往寺庙。
一路上,高阳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长孙冲心中明白,她还在为昨日的事而介怀,可自己也实在是无奈。
到了寺庙,高阳虔诚地烧香请愿,祈求佛祖保佑能早日怀上子嗣。
长孙冲在一旁看着,心中默默祈祷着高阳能真的有所改变,同时也祈求上天能赐给他们一个孩子,让高阳的心思能有所转移。
烧完香后,高阳轻声道:“驸马,我想在寺中住两日,静静心,你先回府吧。”
长孙冲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嘱咐道:“高阳,你在寺中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派人回府告知我。”
高阳微微颔首,便转身与侍女随着辩机走向了后院的禅房。
长孙冲回到府中,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担心高阳在寺中会不习惯,又怕她会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再次发脾气。
在府中坐立不安,时常对着梳妆台发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明白适度的重要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夫君,快着些啊,采荷,把那些给父皇母后带的礼品再检查一遍,望月,取个炉子放在马车上,天气还有些凉。”
秦浩嘟嘟囔囔的上了马车,不满长乐一大早就要出发。
“丽质,是不是太早了,弄得像是上朝一般。”
“哎呀,夫君,你就让着我一次嘛,庄上离城里还有三十里路呢,不早着些,等到了宫中就中午了。”
采荷小声道:“驸马一直自诩强壮如牛,还常说早起要枪出如龙,院中的石锁我看都落了一层灰了。”
秦浩气道:“老牛耕地还有歇脚的时候呢,不就说了你两句,这就小心眼了啊。”
采荷看了眼长乐,没再出声,噘嘴看着车窗外面。
秦浩见状,柔声问道:“采荷,若是让你自由恋爱,自行寻找庄上的才俊,你愿意吗?”
采荷顿时看向长乐,不敢置信道:“公主不要奴婢了吗?”
长乐嗔怪的看了秦浩一眼,“别听驸马乱讲,他觉得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怕你以后后悔。”
采荷双眼有些朦胧,“我自小就跟在公主身边,从未想过会离开公主,驸马如果看不上我,直说便是了,我都能接受,就是不要说让我离开公主的话了。”
“成成成,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怪你们不争气,给你平等的机会你不珍惜啊。”
车厢中一时有些安静,秦浩顿时感觉里外不是人,好心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