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此时也出列进言:“陛下,戴相所言甚是。臣以为,还需考虑到一些偏远之地,信息传达不畅,百姓未必能及时知晓这以旧换新之策,导致新犁推广受阻。
而且,即便新犁到了农户手中,还需教授使用之法,若无人指导,百姓用不习惯,新犁的优势无法发挥,依然是白费力气。”
房玄龄微微点头,补充道:“戴相所虑已有解决办法,犁铧、犁壁、犁辕为最难的部分,由工部统一制作,而其他简易部分,由本地工坊加工,届时按图安装即可大大提升产量问题。
另外魏相提醒得对,臣建议,可让各州县抽调一些能工巧匠,组成临时教习队伍,跟随换犁的队伍一同下乡,现场教授百姓使用新犁,确保他们能上手操作。
同时,利用驿站系统,加急传递旨意,务必让偏远之地也能尽快知晓政策。”
李世民沉思片刻,目光扫视众人:“诸卿所言,各有道理。朕以为,这曲辕犁关乎我大唐农事根基,普及一事势在必行。
戴相、魏相所虑的难处,需想办法克服,房卿的补充之策可行,即刻着人去办。
传朕旨意,责令工部全力督促工坊赶制曲辕犁,务必保证供应;
户部核算所需花费,合理调配资金;
各地官员务必通力协作,将此事当成当下首要之务,若有敷衍,严惩不贷。
朕要看到,这新犁在大唐十道尽快落地生根,让百姓受益,让我大唐仓廪更丰!”
众臣齐声领命,一场关乎大唐农事革新的行动,就此紧锣密鼓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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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政殿中,秦浩为长孙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冬日虽不是气疾容易发作的季节,但往年长孙却回回加重。
今年得益于秦浩为长孙加装的暖气,与烧炭对比起来少了太多的污染。
看着秦浩认真搭着自己的手腕,长孙只觉得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话真不是虚言。
检查完毕,秦浩又是啰里吧嗦的一番嘱咐,这个不能吃,那个要注意,保暖很重要,毛衣必须穿,长孙仿佛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娘娘,小子还得给长乐检查一下啊!为何一直不见人呢?”
长孙笑道:“呵呵,你如今都直呼长乐了,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她好得很,不用检查了,陛下已为你二人赐了婚,不好再见面了。”
秦浩顿时有些不满,“娘娘,这可不好,身体是本源。
长乐底子可是不太好的,一年半载的难道还不让见面了?这规矩可太不人性化了啊?”
长孙琢磨了一下人性化是何意,责怪道:“正则难道是在埋怨陛下和本宫吗?”
“娘娘就是喜欢乱想,小子把陛下和娘娘放在心中当成神一样,那只是咱们语言上的障碍罢了。
长乐年前手脚有些冰凉,小子一直调理着呢,中断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唉,这可咋整,本宫如今宁愿你们两个成了亲,总是这般,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说完朝侍女示意了一下。
不多时,便见长乐莲步轻移,缓缓走了出来。
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着梅花的锦缎长裙,一头精致高高的飞髻,簪着一支羊脂玉簪,
妆容亦是精心描绘,眉如远黛,眼眸恰似秋水含星,淡淡的胭脂晕染双颊,唇若樱桃,不点而朱。
莲手轻抬,腕间的羊脂白玉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来,美得不可方物。
见得此景,秦浩心中有一瞬的发怔,仿佛世间所有的繁华喧嚣,都在这一刻沦为了她的陪衬。
长乐微微屈膝,向长孙行了一礼,轻声道:“见过母后。”
又转向秦浩:“见过正则。”
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清脆,带着几分羞怯,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秦浩露出猪哥般的笑容,“长乐今日可真是太漂亮了,呵呵。”
长孙一见二人的样子有点无奈,“正则,检查吧,唉。”
一顿摸摸索索,也不知是真检查还是真揩油,反正二人乐在其中,不过最后还是给开了个药方,算是为刚才的行为定了个性。
长孙刚要开口想让长乐回去,便听秦浩开始了和尚念经,问着问着,连夜里上几趟厕所都问了出来。
长乐早就习惯了秦浩的说话方式,也大方的一一道出,搞得长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三人正诡异的聊天,便见李治迈着小短腿跑进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