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贾氏也选了一套流行的冬季裙装,太过新式,秦琼有些接受不了。
“父亲,你呀太土。伯母的年纪五十都不到,按你的这个眼光,连师娘的衣品都不如了。
有时候还是要开明一些,接受新事物有什么难的。”
秦琼就受不了儿子说这些,一生气进了女儿宝肆,还给贾氏选了两款内衣套装。
秦浩竖起大拇指:“父亲雄风不减当年啊,不过最好悠着点,你这身子骨弱,等我将输血的仪器弄成功了再动这些歪心思吧。”
秦琼气得胡子倒竖,还是开心的点头,谁让自己亏欠了儿子这么多年呢,唉,就是来讨债的,关键还讨得自己心甘情愿。
二人进入孤儿院时,长安城中已有多路探子在寻秦浩的踪迹,各处店铺处均与秦浩完美错过。
孤儿院因不是盈利的产业,一直未被众人当成是桃源庄的,城中已是乱作一团,父子二人却在长安城的西南角中乐得悠闲。
“正则,为父所作所为不及你,愧对这个什么开国的爵位啊。”
“哈哈,父亲,可拉倒吧,凡事不能这样比。
你为大唐流过血,若是有治理的能力呢,便再出些力,若是没有治理的能力呢,就乖乖享福别添乱。
您看看现在,尉迟叔父不是想通了吗?听宝琪说如今在襄州过得十分滋润,依我看啊,活过古稀之龄绰绰有余。”
扭头看着秦琼:“再看看父亲您,半截身子埋进了黄土,一天天还不安心养病,也不知道瞎忙个什么。
一个月的早朝拢共说不上十句话,您呐,就是被这些虚伪的名声拖累的,要认清现实,没有理政的能力就好好的含饴弄孙不就得了?”
听着儿子的劝告,秦琼咋就觉得有点别扭呢,本着儿子肯定是为老子好的考虑,还是欣然的接受了,不过还是反驳了一下。
“行,你生出来一个让老子弄吧。”
秦浩嘿嘿直笑,“那也得看您和师父的提亲效果啊,儿子只能出力,又不能生育不是?”
秦琼捋了捋胡须:“陛下呀,看样子是认可了,只是出于先前说过的话,有点脸面上过不去,所谓君无戏言嘛。”
秦浩撇撇嘴:“说白了还不是那些臭面子,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死生之地,食言能咋地?
女儿的幸福重要还是面子重要?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也就再等一年,算啥事。”
秦琼神情一震,“正则是说不出一年,陛下便要对东突厥用兵了?”
秦浩笑道:“父亲,老了就是老了,您得认。
这都滑了一上午的雪了,您还以为那是玩呐?
那就是儿子献给陛下的新型进军方式,滑雪偷袭那得节省多少体力啊。”
秦琼倏的站起身子,嘴巴半晌没合上,我去,这些年没上战场了,竟然连这点警觉性都丧失个精光,颓然坐下,长叹了口气。
秦浩斜眼望了望秦琼,好言相劝:“父亲,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到了哪个阶段,咱就得认。
我可不是说就认命,而是得积极面对,换种活法。
您呐,现在就该辞官休养好身体,好好活着。信不信?
您活着就能激励无数的将士,您得让那些将士看到,立了大功的功臣是能长命的。
别搞得一个个立了功,封了地,没活几年就嗝屁,那您想想谁还羡慕了,嘿嘿嘿。”
秦琼眯了眯眼:“嗝屁是何意?听着可不像好话。”
“哎呀,父亲居然还懂幽默,哈哈。嗝屁就是死拉死拉地。”
“唉,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娘亲份上,老子非得和你大战一百回合,哼。”
“父亲,别用娘说事,我可以让您九十九个回合,最后一招再胜您,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