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得知秦浩要准备带人去巡查修路事宜,大家都有些不开心。
这才回来多久啊,还没如何亲近亲近呢,就又要出远门。
婉娘是尤其不高兴的一个,武姐姐日日侍寝,这回就连遗玉和昙娘也捷足先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直到王闯将装裱好的画像抬进了婉娘的屋中,这才算是止住了眼泪。
与马周交待好庄上一些事情,特意提了提锦绣阁的消息。
又与武曌嘱咐了一番武氏兄弟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行为,以及继续针对崔家的方案,一夜便悄悄地过去。
次日一早,赵安尤其兴奋,这回巡查,大郎点名特战队出征,护卫队留家看门。
特战队员这回也不抱怨了,身穿铠甲,腰佩战刀,个个显得威风凛凛。
办公室中与长乐最后进行了一番临行前的缠绵,三十人的队伍便整装出发了。
赵安还训斥了一顿丁八:“要不是看在大郎都要带走的份上,绝对把你一个人留在庄子,铠甲有没有你的份?”
丁八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马屁奉上,“队长,都是自己人,之前是我嘴欠。有危险时您瞧好了,只要我不倒下,队长就在后面指挥。”
丙五轻轻拉了拉丁八道:“丁八,莫要再说了,队长不喜玩笑,而且你死不死的,队长也不会心疼。”
刚到延兴门便赶巧不巧的遇到了苏烈和甲二甲三。
秦浩上前与苏母见礼,见老人舟车劳顿的疲惫模样,当即对苏烈来了一顿教育批评。
苏母只好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秦县子啊,不是烈儿的问题,是老身为了早点见见未来的儿媳,这才一路疾行的。
只要能让苏家早点有个孙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挺得住。”
秦浩哪里是真的怪罪几人,安慰了一番苏母,
“老人家千万别急,若是定方兄自己搞不定,年前等我回来,也必定把小娘子塞进定方兄的被窝。”
苏母大喜,连连感谢,重新坐回了马车。
交待了一下自己出行的任务,秦浩让苏烈赶紧回庄,把护卫队的训练抓起来,走的这些日子,队员有点心散。
分别之后刚行到亲仁坊万年县衙,秦浩便一眼见到了辛处俭匆匆离衙而去,头发似是白了不少。
摇了摇头,总喜欢押注的家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县子,我等奉越王殿下之令前来接秦县子过府一叙,殿下亲为秦县子送行。”
秦浩眉头微微皱起,“在下有皇命在身,不好耽搁时间,还请回禀越王殿下,多谢殿下一番心意了。”
“秦县子,殿下只是为秦县子准备了酒水,就在越王府门前,不会耽搁秦县子的时间。”
秦浩无语,你这一出出的非要让长安的人都知道,我们关系匪浅是吗?老子根本就不愿意掺和你们兄弟之间的破事。
朝赵安小声嘀咕了几句,策马与几人去往延康坊,赵安带着队伍继续朝朱雀门行进。
“哈哈哈,正则,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殿下相请,焉敢不从?”
“正则莫要见外,如今要出门办差,本王略备薄酒,为正则壮行。”亲自端着酒碗递到秦浩身前。
秦浩也不好拂了李泰的面子,“殿下,这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巡查修路,不过还是感谢殿下的一番美意了。”言罢一口喝干。
李泰满意地点头道:“正则,此次修路,事关重大,万事皆需用心。听闻崔家仅有一段路修,届时还请正则照拂一二啊。”
得,就喝了你一碗酒,你就开始提条件了。“殿下放心,份内之事,臣会一碗水端平的。”
段纶将工部出行的官员、工匠送到朱雀门前,便见赵安领着队员整齐的等在那里。
左瞧右瞧,不见秦浩的影子,却见柴令武带着一列队伍赶了过来。
“你等是哪里的军伍,身穿铠甲,腰佩战刀,是要攻打城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