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散去,卢氏心中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扯着秦浩的手,还是不断流泪。
“师娘啊,你这咋像林黛玉似的呢?”
旁边几女脸色突变,谁是林黛玉,什么时候出现的女人?
卢氏也神情一滞,“正则啊,这林黛玉是谁家的千金?”
秦浩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呵呵,师娘,林黛玉是绛珠仙子转世,来报答她的神瑛侍者。这只是个话本故事。徒儿老实巴交的,哪里敢招惹谁家的千金啊?”
卢氏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无奈道:“正则如此优秀,师娘是又喜又忧。
唉,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今日正则为师娘所作的一切,师娘就算明日闭了眼也知足了。”
“师娘这说的什么话?女子一般都比男子命长,你这不是咒师父他老人家呢吗?”
房玄龄在一旁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个逆徒,你师娘过寿辰,为师就如此不受待见吗?”众人全都呵呵直笑。
“师父,你不是一个好的捧哏啊。学学人家牛拦山,祖宗八代都奉献给相声了呢。”
“哼,看在你今日对你师娘的一片心意,为师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母亲,我带师兄与众姐妹去园中逛逛,这回花园中修缮得可美了,正好让大家都欣赏一番。”
“遗玉啊,你和你的小姐妹们去吧,为父和你师兄有正事要谈。”
“哦,那好吧。师兄,谈完了你可得快点过来,给我们讲讲林黛玉是怎么回事?”
房府书房中,房玄龄叹道:“徒儿,你师娘已许久没这么开心了,为师甚是欣慰,你是个好孩子。”
“嗨,师父这话见外了不是?师父师娘就是正则在这世上的亲人,我不孝顺你们孝顺谁?应当应分的事,师父不必挂怀。”
“遗玉这孩子。”
“咳咳,师父,您不是说有正事要谈吗?”
房玄龄斜眼望了望秦浩,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正则,娶多个女子的话,心能分成许多块吗?”
“师父啊,您是过来人,又是宰相,这问题问徒儿是不是有点难啊。徒儿又没师父有经验,我哪里知道。我自己也不想当大猪蹄子,可这种事到时候遇上了谁又能说得清呢。”
房玄龄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一切都看天命。为师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朝廷想修缮官道,又不想动用民力,正则可有良策?”
秦浩一愣,疑惑道:“运河发国债,官道亦可发国债啊,不想动用徭役,就改用招标啊。”
房玄龄气道:“你正经点,为师是认真与你探讨国策呢。”
秦浩坐在房玄龄身边道:“师父,徒儿是认真的啊。一个国家想做任何事,关键还是财力。但凡财力足够,徭役便可取缔,天下苦徭役久矣。”
房玄龄神情一震,不可置信道:“取缔徭役,徒儿这话可真是石破天惊,为师从未想过此事,细细与为师说说?”
秦浩笑道:“师父,我这只是纸上谈兵。刚才徒儿说了,一切的前提是要有财力,可现在朝廷恰恰缺的便是这个,所以嘛,白说了。”
房玄龄摇头道:“不,为师想听听你的畅想,大唐只要休养生息,早晚会聚集财力。”
秦浩沉思片刻,犹豫道:“师父,我说的这些,您又会和陛下上奏吧?”
房玄龄正色道:“正则若说得有理有据,为师岂能藏私?”
“唉,师父,徒儿就是因此才不愿说得太多,徒儿现在就念着军功,旁的啥都不想。”
房玄龄想起卢氏的话,问道:“徒儿可是为了公主?”
秦浩顿时有些羞愧道:“师父,感情的事有时候身不由己,遗玉还小,我当成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