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蒙学院,秦浩想着早上的事,心中烦闷,本想去看看师娘的寿辰准备情况,一时也失了兴趣。
反正魏叔玉上完课便会自行回府,也不准备在此浪费时间,起身直奔长安县衙,去看看二弟那里国债销售的情况。
“兄长,国债因是短期,许多百姓都愿意尝试,兄长的主意真是不错,确能解决大问题。此次总量不大,我这边已然售空了,万年县衙那边弟却不知,想来也应是不差的。”
“那便好,最近二弟可有什么难事,若遇难事便与我说,不要客气。
我有时候想不起二弟,是因为我把二弟当成家人,有时反而容易忽略。
庄上的产业如今这么多了,你在县衙当差也不好直接参与,回头我送你两面琉璃镜,
你将它在黑市出手,得了银钱就先在长安置办一处房产,以备不时之需,以后成家立业也得有个地方不是。”
王玄策心中感动不已,动情道:“兄长对我真是掏心掏肺,我也不想拂了兄长的美意,
就是听说那琉璃镜颇为昂贵,坊间传闻有人愿出五百贯购买,我就是觉得受之有愧啊。”
秦浩摇摇头,“二弟不用想那么多,我来长安之时,一无所有,二弟能将我当成兄长对待,这就是前世的缘分。
我说过,有福同享,些许银钱不值得一提。再说那琉璃镜别人当成个宝,我却不屑一顾,
我的手段二弟是知道的,所以才让你将它出手,待你日后成亲之时,为兄再给你做个更大的。”
见秦浩坚持,王玄策点了点头道:“兄长今日为何兴致缺缺?”
“唉,没什么,也不想瞒你,就是家中女人多了,感觉有点麻烦。我对人向来是和颜悦色,尤其对女人更狠不起那个心,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王玄策笑道:“兄长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因为你当他们是亲人,所以才有些优柔寡断。
女人嘛,我虽然还未娶亲,不过恩威并施总错不了,要立规矩,尤其年纪各异时,更应相互关爱才行。
否则各自妒忌,家宅肯定不宁。兄长与她们一起谈谈心,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若能同心,便是福气,若不和谐,兄长也得狠下心才行。”
秦浩叹了口气,站起身道:“道理我都懂,就这样吧。二弟,我回去了,回头给你送过来,
你得找个心腹出手,给点跑腿费,别小气。尽快购处房产,万一啥时候不做官了也得有个家不是?”
王玄策将秦浩送出县衙,不禁笑出声来,单身多美好,女人多烦恼,兄长,这算啥,以后还有得受的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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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庄子,去食堂吃了个午饭,转悠到了办公大楼,敲了敲长乐的房门,采荷打开一见有点紧张。
秦浩开口道:“采荷,你出去一下,我和公主有些话谈。”
采荷害怕出事,这话说得这么霸气,是要干啥,赶紧跑回里屋。
长乐一听秦浩来了,连忙下了床,来到厅中,见秦浩耷拉个脑袋坐在桌前,朝采荷使了个眼色。
采荷只好悻悻出了屋子,站在楼梯口左右望风。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丽质,都怪我不好,不该惹那么多女人。府中最近总是吵嘴,心里有点烦。”
长乐捂嘴笑道:“郎君是大丈夫,居然还会因为女人多了难过,看来都是入了郎君心间的女人啊。”
秦浩抬头望着长乐,“丽质,你真的不嫉妒吗?”
长乐悠悠道:“我也不知道,母后一直教育我要大度,没教育过我要嫉妒。”
“其实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还是怪我没禁得住诱惑。”
“郎君,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垂头丧气的是做什么,我还没见过管不了女人的男人,除了房相,嘻嘻。”
“师父也不是管不了,他只是疼爱师娘罢了。”
“你看,你这不是都明白吗?你只是在乎他们,所以才感觉为难,用不用我去帮你说说,看在我的面上,他们应当能有所收敛的。”
秦浩摇头道:“你是公主,他们自是会听话,不过我要的不是表面,我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做成姐妹,这样在一起才和睦啊。
否则女人多了,齐人之福看似多好,实则日日闹心,这还有啥意思。”
长乐倒了杯茶,推到秦浩面前:“那怪谁,这才两个你就头疼,我看昙娘几个也都有点悬,不过现在也无妨,反正你也纳不了妾,他们想也是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