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队伍仍在蜿蜒的道路上前行,距离朔州尚有颇长的路程,
然众人从开阔之处远眺,隐隐已能望见朔州的城墙轮廓。
期间零星的遇到些离开朔州之人,打听到的消息尚算安定,
只是隐约觉得战火将起,举家搬迁的富贵人家不乏少数。
苏烈派出四匹快马去往周围打探,队伍原地休息,补充水和食物。
“大郎,朔州如此萧条,也不知北楼关互市是否正常。”
“如今草原经济遭受重创,食物短缺,互市一定会受到影响,
不过我们的马匹主要是寻找贵族和部落首领以及马商,萧条与否对我们影响倒是不大,
此处需多加小心,恐南下劫掠的不少,没准还能白得一些战马呢。”
苏烈叹道:“若是出发前能将长枪打造出来便好了,我还没有带过步兵对战骑兵,总是有些担心。”
秦浩安慰道:“不与敌人正面对攻,骚扰歼敌为主,保证己方最小伤亡便可。
定方兄放心,手弩在手,突厥骑兵不是傻子。
他们不过是劫掠些财物,犯不着和我们拼命,抓住机会,以多打少,绝对稳赢。”
苏烈苦笑道:“大郎总是如此轻松,若战场真能如此便好了。
但愿不要有所损伤,好不容易练出的这些兵,这可是咱们战场立功的底牌,折在这里太过不值了。”
拍了拍苏烈的肩膀,秦浩开口道:“放心,不过都是小股人马,咱们有三百精兵呢。
要是状况紧急,便丢出铁蒺藜,大不了咱们步兵对步兵。
就是可惜了那些战马,没有唐军在,那可是属于咱们自己的战利品。”
半个时辰后,三匹快马返回,均未发现突厥骑兵的踪迹。
见赵虎迟迟未归,望着朔州城的方向,秦浩隐隐觉得可能有事将要发生,连忙命令抓紧解决自身情况,检查装备。
果不多时,赵虎也快马回转,“大郎,十五里外有小股突厥骑兵在村中游荡,约有三十骑左右。
不过好像是座空村,未见有百姓,我下马步行至村前观望,未被发现。”
苏烈斥道:“你也算是大胆,不怕被发现逃脱不了吗?”
赵虎笑道:“论逃跑他们三个不行,怎么样,搞他一票不?”
苏烈也有些意动,望向秦浩。
秦浩沉思片刻道:“王朝,你带一队人悄悄过去,脚步轻些,将铁蒺藜洒在村口,就地隐藏,等待信号。
记住,只射人别射马。我们随后跟进,打散阵型,大摇大摆的前进,吸引他们出村来攻。”
众人都有些兴奋,王朝连忙将马丢给马汉,带着小队朝村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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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读了两日的医书,简直是晦涩难懂,但为了能与心爱之人有所沟通,房遗爱硬是坚持阅读。
房玄龄看着书房中儿子又不听说书而改看医经了,甚是不解,
听卢氏一番解释,无奈苦笑道:“早知如此,何苦等了这么久就为尚个公主。”
卢氏揶揄道:“还不都是为了面子,我看还是正则说得对,娶妻过得是自己的日子,
人若不喜,再是高贵又能怎样,当初我也没嫌弃你的身份。”
房玄龄脸色一垮道:“夫人怎地又说起了这事,我对夫人可是言听计从,夫人竟然还不满意?”
卢氏笑道:“哼,就怕夫君心口不一,早先陛下赏赐的宫女,夫君不也带回府中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夫人所制?这话不是夫君亲口说的?”
房玄龄连忙求饶道:“哎呀,夫人,莫再说了,那不是陛下相激,酒后无状嘛。”
“不管你如何说,反正那醋我是喝了,这事呀这辈子是忘不了的,你是有前科的,哼。”
“不是,这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了,我在说儿子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