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生意上又与秦浩有隙,既有动机也有此能力。”
李世民目光一凛:“博陵崔氏?若果真是其所为,朕定不会轻饶。
不过崔氏一族近来在朝堂之上颇为低调,秦浩此举怕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才遭此算计。”
“陛下,听闻公主几乎每日都要前往造纸厂,微臣觉得是不是应当加强护卫?”
李世民点点头,扭头看向一边蔫头耷脑的程处默,没好气道:“你说你,今日好不容易轮休一日,为何会参与到这个事件里。”
程处默道:“回陛下,微臣听管事说有人要对酒楼不利,没有多想,便带人前去支援,阿耶走之前让我护着家里的。这都要抢酒楼的人了,焉能无动于衷。”
李世民扯了扯嘴,“你斩了几个?”
程处默顿时脸红道:“微臣去得晚了,没赶上大战,我刚到了那里怀道兄便也到了,就被带了回来。”
“念在你父亲的份上,朕此次便饶过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严惩不贷,都下去吧。”
程处默挑眉看了秦怀道一眼,灰溜溜的出殿去了。
“高福,传殿中侍御史崔仁师进宫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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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崔府,崔景万分震惊于头领的汇报,出动了四十人只是劫持一名女子,居然得到这么个结局。
突然意识到了后果的可怕,连忙派人去请崔家在朝中的官员到府中一叙,
过不多久,听闻崔仁师被陛下宣进宫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一时暗恨自己行事急切,随即冷静下来想着如何将危害最小化。
之前一直未直接动手,便是考虑到了动一发而牵全身,商业上的这点事最好不要摆到台面上。
崔氏产业庞大,只需联络其他世家合力,便能让桃源庄处处碰壁,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崔昱的馊主意。
心中一叹,看来自己得做好牺牲的准备了,见崔昱哭着咒骂武元爽那个酒囊饭袋,无奈的挥了挥手。
亲仁坊应国公府,武氏兄弟听闻仆人说着不久前升道坊发生大战之事。武元爽笑道:“兄长,这招就叫借刀杀人,也让那小浪蹄子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武元庆皱眉道:“此事成了我二人能得到什么好处?二弟莫不是为了那个花魁吧?为兄始终觉得行事应当低调些为好。”
武元爽不屑道:“兄长,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出了个主意,
那崔昱想着在宗长面前立功,又不关我等之事,那个花魁只是顺手为之,玩腻了丢弃便是。
只是没想到崔家的底蕴真是不可小觑,我本想着派几个人了事,不曾想竟要出动四十人,我还有些震惊呢。”
武元庆叹道:“人家那是为了稳妥起见,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要成功,否则便有后患。大家族的行事风格均是如此,希望别出什么意外便好啊。”
武元爽哈哈大笑道:“兄长,你如今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崔昱说都跟了几日了,往来的就是两名护卫,
四十打两个,若是都不能成事,他们也别称什么世家了,丢不起那个人。”
话音刚落,便见仆人急匆匆跑进大堂。“少爷,大事不好了,那帮人死的死,逃的逃,好像没成功,全都被千牛卫给带走了。”
武元爽腾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仆人的领口,恶狠狠道:“你说什么?可是真的?”
那仆人连忙不断点头。武元庆缓缓坐下,摇头道:“但愿不要牵连到我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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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恕,贞观初年,爱卿处理青州谋逆一案,朕曾夸赞你的才能与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