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国公府落荒而逃,将长乐的印鉴小心放好,看着时辰,又急急忙忙赶往温府,
进入房中之时,看到张宝藏正在仔细地记录着温大人的症状,心中对这个好学的大叔又多了几分赞赏。
张宝藏抬起头,神色凝重:“秦县子,温大人这病积劳成疾,恐怕不是一年两年了,
从脉象来看,体内似有积郁之气,此次是受了寒邪,导致卧床不起,用药方面需要谨慎,我还在斟酌。”
秦浩点点头,走到床边再次为温大人把脉,片刻后说道:“宝藏兄所言极是,我也有此判断。
只是这用药之法,需以温养为主,先祛寒邪,再化积郁。”说罢,他便与张宝藏商讨起具体的药方来。
最终开了副针对肝肾阴虚的药方,又见秦浩在太溪、肾俞、肝俞、三阴交等穴位用针,
张宝藏感觉不虚此行,愈发佩服秦浩的医术,对桃源庄医学院之行更多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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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干承基坐在案前发呆,始终不解,事情都过了大半天了,居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
而且听下面报说秦浩还与太医给众位老臣看起了病,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隐隐有些担忧,看来此事不仅不能向太子表功,没准还得挨顿骂。
定是哪里出了计划中没有察觉出来的纰漏,嫁祸不成,反而要惹火上身,一时心中烦躁不已。
此时的东宫众人也是一脸发懵,秦浩又杀四人?然后大摇大摆的在长安城中给众位老臣诊病,这话说出去除非是神经病才会信。
但是人确实死了四个,这就耐人寻味了,如果认定不是秦浩杀的,那就得认定是对手做的,这他妈的不扯到老子身上来了吗?
老子已经消停了啊,没想做大的啊,太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让李元昌赶快帮着出主意善后。
赵节倒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殿下,今日霓裳楼已去桃源庄将茶叶都取了回来,整整十斤,一两十贯,一千六百贯就没了,真真是暴利至极,必须要掌握在我们手中才行。
听手下人说,桃源庄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异常,交易时秦浩已不在庄上。
看来此次事件并未对其造成任何影响,想来就连陛下都不相信,否则断不能还让其与太医执行体检之事。”
“你说的这些对孤现在又有何用,现在就怕父皇又将矛头指向孤的头上,天地良心,这次是真的与孤没关系啊。”
李元昌道:“殿下莫急,陛下既然没有召殿下问话,说明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殿下,这些都是殿下心中的担忧作祟。
我们当务之急是保持镇定,暗中查探,若真有居心叵测之人想陷害殿下,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李承乾眉头紧皱,在殿中来回踱步:“话虽如此,可父皇的心思向来难测。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便会起疑。
这次之事看似与孤无关,但只要有心人稍加利用,孤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殿下,您是太子,未来的大唐之主,切不可自乱阵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显出您的沉稳大气。”李元昌劝慰道,
“我听闻张玄素、于志宁近日对殿下的一些举动颇为关注,殿下可借机与他们商讨国事,展现您的治国之能,让陛下和朝臣看到殿下的能力与担当。”
一想到二人天天对自己喋喋不休的劝诫,李承乾更感烦躁,叹了口气道:“我们的智囊人才还是太少,就像此次之事,都毫无办法应对,倒是四弟那边招揽人才颇多,唉。”
“殿下,那些都是无能之辈,天天之乎者也,能有什么建树,但是陛下对四皇子的恩宠倒是日渐浓厚,这却不得不防啊。”
太子李承乾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哼,李泰那家伙,仗着几分才学,又得父皇青睐,竟妄图与孤争夺太子之位。
他以文学为名,招揽一帮文人墨客,名为学术研讨,实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王叔也要为孤寻些得力之人才好。”
看着赵节道:“茶叶虽是巨利,但眼下之事将孤抬到了风口浪尖,暂不宜再生事端了。
让他蹦跶一段时间吧,盯着些便好,若是能用其他手段得到配方则更为妥当。
切不可鲁莽行事,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二人领命而去,李承乾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默默祈祷这次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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