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秦浩站起身,拿起一份契约,抱拳说道,“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今日家中有些麻烦事,还得回去应付。”
赵节将契约交给老鸨,也站起了身,回道:“秦县子的行事风格真是雷厉风行,日后均由王妈妈代我交易,我们便不要再见了。不送了。”
大厅中孙勇茶还没喝完便见秦浩下了楼来,诧异道:“事不顺利?”秦浩摇了摇头道:“很顺利,回吧。”
二人正待向外走去,青莲追了出来开口道:“公子为何这般行色匆匆,青莲还想款待一下公子呢。”
秦浩笑着说道:“青莲姑娘不必客气,今日只是来签份契约罢了,我家中还有事,今日实在是不得空闲,改日再叨扰姑娘。”
青莲颇感失望,看着二人步出大门,神色黯然的上了楼。
老鸨看了一遍契约,为难道:“主人,桃源庄在城东三十里外,每次要送钱过去再拉回茶叶,是不是有些?一般都是送货过来,再付银钱的。”
赵节冷着脸道:“先如此办,待日后再看,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小小的县子如何能掌握住这个茶叶的生意。”
平康坊醉音楼,密室中李元昌听着老鸨的抱怨,眉头紧皱。
自己与赵节都是太子一脉的人,可没听说赵节与秦浩还有瓜葛。自己早朝时还弹劾了这个碍眼的小子,看来要问问赵节原委才行。
楼下小厮来报,有人来唤主人。
李元昌站起身,开口说道:“霓裳楼不过是得了几首好词,不必介意,再为乐瑶找些好曲便是,不过锦绣阁最近抢走的生意,你要有所应对,打听一下是谁的主意。”
赶到东宫时,太子与纥干承基正在小声说着话,见李元昌来了,忙起身叫道:“王叔来得正好,快些坐下,有好消息,纥干承基,你来给鲁王讲下。”
听完纥干承基的讲述,李元昌眉头深锁,开口道:“殿下,早朝之事想必知晓吧,那秦浩看似无官无职,可背后却与一批老臣关系颇好,陛下似乎也对其恩宠有加,教训一番就是,不需如此激进行事吧?”
见太子有些不悦,忙又开口,“那秦浩之前不过是误打误撞的惩治了杜荷,也是因为其救了杜相的命,应该不是故意针对殿下,殿下已贵为储君,稍加惩诫也就是了,万不可让陛下生怨。”
正说着话,赵节也赶到了,听到赵节刚刚与秦浩签约,众人都感觉诧异,
赵节忙解释道:“殿下,我事先并不清楚太子与此子的嫌隙,不过此子根基尚浅,待取得制茶之法,亦能获取不菲之资,到那时他若不从,再略加惩处,岂不更好?”
纥干承基见自己的建议被二人轻意的否定,有些不甘心,开口道:“太子殿下,食邑之地乃陛下亲封,若是在那里做文章,恐陛下不喜,趁此子尚在城中,又有杀人案件沾身,不可错失良机啊。”
李元昌不悦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指挥太子做事吗?你只需听令行事即可,勿需多言。”纥干承基抿着嘴闭口不言,心中暗恨,暗自打着主意。
李承乾犹豫片刻道:“王叔所言颇为有理,秦浩只是个小人物,不可因此恼了父皇,
上次刺杀之事虽未酿成大祸,但也让父皇有所警觉,若此时再因这等小事痛下杀手,引得父皇不悦,实非明智之举。”
他微微皱眉,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继续说道:“赵节之言也有几分道理,那制茶之法若能为我所用,确实可带来不少好处。
只是这秦浩,虽说根基尚浅,可行事却每每出人意料,万一在此期间他又生出什么变数,该当如何?”
赵节一听,忙上前一步道:“殿下勿忧,那秦浩如今在城中虽看似逍遥,实则已陷入重重困境。
他既有杀人案件沾身,官府那边定会加紧追查,我们只需暗中推波助澜,让他无暇他顾。
待时机成熟,不管是拿到制茶之法,还是直接将他拿下,都可在陛下尚未察觉之际处置妥当。”
李承乾轻轻点头,却又面露迟疑之色:“此事还需小心行事。
那秦浩能屡次化险为夷,想必也有些手段。
若要动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父皇抓到,否则本太子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