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野猫来,马匹顿时受了惊吓,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竟将毫无防备的段简壁甩了出去。
武曌见状,一时慌了神,勒马的手都有些颤抖,马儿也在原地打转,情况变得十分危急。
就在段简壁要重重摔落在地之时,一旁的秦浩飞身而出,本是来瞧热闹的,没想到遇到这等险情。
只见他如大鹏展翅般扑向段简壁,可慌乱中没算好距离,一把抱住后,却因惯性过大,两人直直地滚向旁边的一个小土堆。
这一滚,两人灰头土脸,段简壁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像个小花猫。
秦浩则是嘴里不知何时叼了一根草,狼狈不堪。他抱着段简壁,四目相对,愣了一下,段简壁又羞又恼,抬手就给了秦浩一个爆栗:“你这家伙,就不能轻点!”
秦浩惨叫一声:“我这是救你啊,大小姐,你可倒好,恩将仇报。”
一旁的房遗玉见到二人拥抱,一时失神,听见秦浩惨叫,回过神来,指着两人哈哈大笑:“你们这模样,真是滑稽,比摔下马还可笑呢!”
众女悬着的心也都落了地,都笑作一团,两名护卫放下心来,在一旁憋着笑,场面一片混乱又有趣。
段简壁感觉丢了大丑,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秦浩忙道:“你可别哭,那么多人看着呢,快点起身吧,我的老腰都要断啦,你快点减减肥吧。”
段简壁气得打了秦浩两拳,“你才肥,你才肥。”
武曌冷静下来,也快速骑了过来,翻身下马,拉起段简壁,关心道:“昙娘,没受伤吧?”
段简壁被扯离了秦浩的怀抱,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看着武曌关心的模样,低着头道:“这次是意外,不能算。”
秦浩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调侃道:“要我说,比试个什么劲,媚娘比你大了七岁,骑马都比你多骑了七年,比不过不很正常吗?你这明显是智商低,你和她比谁年龄小,准嬴。”
众女又是一顿哄笑,长乐见二人无碍,也连忙让护卫将马匹牵走,拍着胸口,长舒口气道:“好在有惊无险,以后可别再如此了,吓死个人。”
回到正院,房遗玉带着秦浩和昙娘去净房洗漱,进入房中,空间稍有点小,平常也不会有男女二人同时来到此处,
秦浩让段简壁先清洗,自己站在一旁等着。段简壁羞赧道:“大郎去外面等下可好,我浑身都脏透了,想是要多洗一下的。”
秦浩无语,洗个手脸洗个头,这玩意你怕个球。
房遗玉冲着秦浩眨了下眼,女孩子在场你是应该出去的。
秦浩见旁边地上有个木桶,拎到水缸旁,嘿咻嘿咻打了将近一桶水,取了块面巾,拎着出了屋子,二人相视一笑,净房中传出一阵嬉闹的声音。
找到一处空房,秦浩进入屋中,将长袍里衣都脱了下来,用力拍打上面的尘土,挂在一旁,
头发没法弄,只能晚上回家再说了,打湿了面巾,擦洗着脖子和脸,又擦起上身来,
将面巾扔到桶中,边投洗边嘀咕着木桶质量不错,就是矮了点,口沿打磨得还真是光滑。
彩莲拿着个盖子跑着进了净房,四处寻找,开口问房遗玉,“小姐,旁边的木桶为何不见了呢?”
房遗玉帮着段简壁整理着头发,不在意道:“我哪里清楚你说的什么桶,自己寻去。”
彩莲焦急道:“小姐,我刚去把盖子寻来,之前木桶还在此处的呢,可是有人内急取到了别处?”
段简壁和房遗玉同时一怔,又同时惊呼出声,房遗玉扔下段简壁的长发,一把捂住彩莲的嘴,急道:“你说那是便桶?”
彩莲嘴被捂住,只好点了点头,房遗玉松开手,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段简壁也有些傻眼了,难不成秦浩?这下完蛋了,一定恨死我了。
彩莲不解道:“小姐可知便桶去了哪里,今日刚刚换了新的,只是盖子上了漆,方才干了我才拿了过来。”
房玉玉欲哭无泪,让昙娘自己整理,快步出了屋急匆匆的去寻秦浩了,
段简壁哪里还有心思清洗,胡乱将头发扎成马尾状,也冲了出去。
彩莲看着就这么大的空间,疑惑道:“一个便桶罢了,为何小姐如此紧张,放哪去了呢?”
井水还是有些凉,擦起来还是蛮刺激的,一边哼着洗刷刷,一边上下拉了拉,就见房门被房遗玉一把推开,站在门口,
啥情况,这比武曌还猛,都正大光明的看了啊,也停止了动作,和房遗玉四目相对,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小师妹,有事啊?”
房遗玉愣愣的看着赤着上身的秦浩,眼睛有些发直,刚要大叫,后面段简壁也跟着进了屋,顶得自己一个趔趄。
秦浩下意识的伸手搀了一下,房遗玉顺着惯性,一张脸贴到了秦浩的胸膛。
还没等她发出声音,段简壁一声尖叫瞬间响彻整个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