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道宗放在榻上,轻声说道:“任城王,伤情有些严重,你要忍着些疼痛,适当转动眼球,才能更好恢复,
现在我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这种伤,稍后我会为你配制白药,止住你眼睛伤口出血,眼珠的恢复就要靠慢慢修养了。”
李道宗伤心不已,自己堂堂一个郡王,这以后成了多独眼龙还怎么见人,就是领军都可能被人嘲笑,情绪甚是低落。
秦浩安慰道:“任城王,莫要灰心,还没到那个时候,眼下你要配合我,转动眼球,缓解充血现象,眼睛自身有恢复能力的,要相信自己。”
李道宗感激道:“多谢秦县子了,若是眼睛能好,我必重金感谢。”
秦浩摆摆手道:“勿需如此的,医者本心,救死扶伤,分内之事,只盼任城王不要太过为难尉迟叔父,他那个人,唉。”
李道宗气道:“此人自打,算了,不想说了。”
“承范想说玄武门么?”李世民急步走进屋子,来到榻前,看着李道宗那只吓人的眼睛,也是吓了一跳,急道:“发生何事?怎么如此啊?”
秦浩苦笑一声道:“还不是酒后误事,尉迟将军那个脾气,受不得一点委屈,众人的戏言罢了。”
李道宗见秦浩如此说,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道:“自从陛下登基后,尉迟恭仗着首功,越来越咄咄逼人了,陛下不见之前朝堂之上其言其行吗?
今日众人只是委婉劝诫一下,他便突然出手,不讲武德,臣弟武艺虽不如他,若有防备,断不会被其攻击到要害。”
李世民闻言长叹一声,刚要说话,秦浩开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讲。”
李世民盯着秦浩道:“你且道来。”
秦浩道:“尉迟将军脾气暴躁,为人鲁莽,但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今日之事,微臣以为尉迟将军绝非有意为之,只是冲动使然,还望陛下能良言劝诫,从轻发落。
任城王受伤,微臣也痛心疾首,可若因此严惩尉迟将军,于国亦是损失。
尉迟将军征战多年,为大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他与任城王平日并无嫌隙,此次实乃意外。
望陛下念在旧情,以和为贵,妥善处置此事吧。”
他边说边看向李世民,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求情之意,又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尉迟恭,只见尉迟恭满脸羞愧与懊悔,再看向受伤的李道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包房内的气氛依然凝重,众人都在等待李世民的决断。
“我知敬德的性格,鲁莽确是鲁莽了些,只是承范此次伤情严重,若是因此轻易饶过,群臣又会怪罪朕有所偏袒。对承范亦不公正。”
“陛下,臣知道错了。”尉迟恭走到屋中,跪倒在地,向李世民认罪。
李世民心中长叹,目光从尉迟恭身上移到受伤的李道宗,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必将在朝堂中掀起波澜,影响臣子间的和睦。
“敬德,你之过错,实难轻恕。任城王与你同为朕之臂膀,你却令他重伤,此乃大不敬。”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
尉迟恭伏地不起,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他深知自己一时冲动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陛下,臣愿受任何惩罚,绝无怨言。只是望陛下莫要因臣之过,伤了君臣和气。”
李世民微微皱眉,他何尝不知尉迟恭的忠心,可李道宗亦是他器重之人,如今一伤一罪,如两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看向秦浩,缓缓说道:“秦浩,你可有良策?既能全了朕对承范的公正,又能让敬德为其过错负责?”
秦浩沉思片刻,上前一步,“陛下,微臣以为,尉迟将军的脾气不适合在长安为官,可效仿程将军去地方治理吧。
任城王如今的眼伤,针灸效果不大,需寻药物治疗,微臣推荐寻下孙思邈神医,或许效果比臣的要更好些,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民微微点头,此策虽非万全之法,但在当下,也算是缓解局面之举。
“就依你所言,敬德,你先回府禁足,待承范伤势有了结果,再做定夺。朕希望你能在禁足期间,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尉迟恭磕头谢恩,缓缓起身,看向李道宗,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任城王,是我尉迟恭对不住你,待你康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转身离开包房。
秦浩心里这个烦躁,两个酒楼的东家这下全都滚蛋了,妈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