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哈哈大笑,“秦公子妙人也,本官王玄策,此乃份内小事,公子不必挂怀。”
秦浩像发现了新大陆,好奇的盯着这位一人灭一国的奇才,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县尊大才,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可直言,浩绝无推脱。”
县令觉得秦浩为人直爽,更觉亲切,顺口问道:“公子已离家数载,可还有什么亲人呐?”
忽又想起若有亲人何须云游:“公子可记得家在何处?本官做为本地父母官,或可相助公子一二。”
秦浩心有好感:“大人好意浩感激不尽,年岁太久,离家时浩尚年幼,如今已记忆有些模糊,
只记得离家时住在青龙坊中,师父离世前对我说过我家祖籍是山,哦不,是齐州历城,其他就不知晓了。”
王玄策有些皱眉:“公子能否告之汝父之名?”
秦浩想到了家谱一说,万一给我安排不是这个身份到时候麻烦,连忙解释,
“自幼便与家母相依为命,母亲也从未对我说起,浩也无从得知。”
王玄策感觉有点棘手,思索片刻问道:“那住所可有何特异之处吗?”
秦浩想了想西安的院子,硬着头皮:“院中有棵老树,幼时常在树下玩耍,大门前好像直临一条大街,只记得这些,
哦,另外后院有个小屋,好像是摆了牌位的,只是母亲从未让我进去过,其他的实是想不起了。”
王玄策笑了笑,“公子勿急,我派衙役帮你寻找,公子先找家客栈住下,有了消息我立即派人通知于你。”
“多谢大人雪中送炭。”秦浩感激的抱了抱拳,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人生地不熟的,真心的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唐朝的官还真不错。
看着秦浩的笑容,王玄策心中忽然一动,这个笑容为何如此熟悉的感觉,脑海中好像有个画面,
“公子说在山中修道,不知是在何处啊?”
“终南山中。”心中嘀咕,别问道观啊,不知道啊。
王玄策霍然起身:“本官与终南山颇有渊源,没想到公子竟然也在此山修行,还真是有缘。不知道公子的师父?”
秦浩心中一叹,我不知道啊,怎么回答,“回县尊,师父刚刚离世,不便道出师父尊诲,还望县尊见谅啊。”
王玄策一愣,这有什么不便的,道家还有这种避讳吗?脸上有些尴尬,又细细打量秦浩,亲切之感更胜。
“公子谈吐不凡,又身怀武艺,仅凭这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刺便知公子不俗,你我因案结缘,策又于终南山获得新生,
深感与兄台意气相得,不若你我二人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秦浩一呆,一言不合就拜把子,唐朝人都这么豪横的吗?难道我真有英雄之姿?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浩实是高攀了。”
王玄策心中有些欣喜:“策今年二十有一,还从未认过一个弟弟,不知兄台年岁几何?”
秦浩有些诧异王玄策如此年轻:“浩今年二十有三”,心里却在嘀咕,二十一怎么长这么多胡子,看着都像三十多了。
王玄策更是惊讶:“秦兄长相如此年轻?竟比策还大了两岁,真是惊到小弟了。兄长的师父定然不俗啊,策拜见兄长。“
说完深深一揖,”我先安排兄长住宿,兄长先好好休息,换身长衫,
唐人可不常穿这类衣衫,会被当作胡人的呢,衙门有了消息我即刻会告诉兄长。”
拿着长安县衙提前支付的赏钱,坐在客栈的客房中,秦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刘钱既然有了身份,那么我又会是大唐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