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师父在明德门分开,秦浩打算直接回青龙坊,中途去了先前定做家具之处,扔给对方两张图纸,
一张全是分解的零件,另一张则是梳妆台的家具,给东西厢房和大丫的偏房以及四女房中各打造一张梳妆台,
想了想不能少了女朋友的,又加了两张特别些的,最后纠结一会,还是给小师妹加了一张。
付好定金,让对方尽快完成后将家具送至家中,另一个分解的零件和特别的梳妆台不需送货,到时候会安排人来取走。
路上赵虎说起有个老道从杜府出来时,站在角落里掐指不知道在算什么,秦浩笑笑,没甚在意,催促赵虎行快些。
一进家门,让赵虎赶快给马喂些草料和水,便喊来大丫,询问馒头蒸了多少,
听到大丫保证后,才放下心来,其实没啥,就是怕被武曌鄙视,嘿嘿。
张罗大家麻利的收拾家伙什,蒸好的馒头装好,带着一众仙女就要出门。
武曌从书房走出来埋怨道:“公子是让我一人守家吗?”
秦浩一拍脑门,忙道:“哎呀,把武大才女给忘啦,这忙得真是昏了头了,快快,武才女先上车。”
武曌嗔怪的看着秦浩,知道又是故意捉弄自己,但为了能跟着大家一起去庄上,只好顺着台阶应了。
车厢虽然不小,可架不住人多,给赵虎心疼够呛,边赶车边安慰马儿,嘟囔个不停。
秦浩耳力好,左耳听着众女的叽叽喳喳,右耳听着赵虎的嘟嘟囔囔,烦透了。与其听他们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说了,唉。
拍了拍手,众人都停止了说话看着少爷,啥意思?
秦浩见众人都不言语了,笑道:“你们的嘴啊真不白长,吃饭说话一刻不落,少爷我就感觉一群尼姑在念经文,嘿嘿。”
众女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秦浩从不怪罪他们这些小事,渐渐已经习惯了,此刻听到秦浩的抱怨,都有些羞愧。
大丫生气道:“少爷,你之前不嫌弃我们说小话的,所以我们才这样的,现在你又嫌弃我们,少爷变心了。”
秦浩哈哈笑道:“那婉清说说,少爷我咋就变心了,我之前啥心,现在又是啥心呢?”
大丫说不出那些道理,气鼓鼓的想了一会也没憋出一句话,转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武曌。
武曌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婉清,容易变心的男子通常最会做诗,他们的情感太过丰富,容易溢的到处都是,不信,你问问公子。”
秦浩白了武曌一眼,不过心里却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艺术成就高的渣男多啊,还真有例证,可我都是背诗,肯定不能算的。
清了清嗓子,柔情的看着大丫道:“婉清,容易变心的男子其实有很多地方是能发现端倪的,
你现在就是太小,所以没经验,这方面的经验就得多问问你的武姐姐了,她看起来好有经验的样子哦。”
众女都呵呵笑了,武曌有些羞恼:“难不成秦县子知道小女子的心事不成?
那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也纳闷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县子大人是如何知晓的呢。”
秦浩清了清嗓子,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武曌一听就呆住了,这就是才华溢出的效果吗?随口就来?
秦浩就喜欢看武曌那不断呆愣的样子,心中好笑,
“你们女子不就是这样的心思吗?总想着最初的美好,却接受不了对方变心的事实。是也不是?”
武曌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秦浩的话中之意,心中反复读着公子的诗,
虽然写的是变心的故事,但是诗却极美,哼,他一定是个薄性之人,否则怎么可能写出这么美的变心诗。
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延兴门,视野就开阔了许多,四女都新奇的紧,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指指点点的交流着,开心不已,
还是少爷好,带着我见了世面,不像宫中就是个牢笼,蹉跎了岁月,关键还啥都见不着。
武曌见秦浩又闭眼靠在车厢里小睡,也有样学样眯起眼假寐,四女见状也都压低了声音,大丫则抽出三字经翻看着打发时间。
越走越远了,四女的心越来越沉了,这怎么越来越荒凉,有点要被卖掉的感觉呢,扯下帘子索性都不看了,灰尘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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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坊县子府,张勤被满手泥的张龙请进了待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