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人一愣,忙深深一拜道:“多谢恩公昨日的救命之恩,我们是杜府家丁,老爷让大公子亲自送来些礼物感谢恩公的,
大公子在门外和老位老丈在一起说话,我们进院来看看往哪搬呢,让恩公误会了。”
秦浩一听,明白了,敢情人家来送礼,自己还恐吓了人家,老话咋说的,伸手不打送礼人呐,
忙不好意思道:“哎呀,这可真是误会误会啊,我刚起来,还有点迷糊呢,哈哈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好意思还收礼呢,再说家里除了缺辆马车也不缺别的啥呀!”
四人一听嘿嘿乐了,昨日那小太监回宫前特意到了杜府,告诉了大公子,
马车上秦公子说嫌弃走路累,想买辆马车的事,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这小太监的银子不白给,值了!忙领着秦浩往门口处走。
杜构正与全伯说着话,抬头看见秦浩出来了,忙迎上前来拱手道:“恩公,未经告知,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秦浩忙道:“文建兄登门,怎能是冒昧,我这里一般没什么人光顾,
你能来,我高兴得紧啊。莫要恩公恩公的称呼啦,叫我正则吧。”转头看看马车,心中羡慕得紧。
杜构见秦浩看着马车,心中放下心来,张公公此言非虚,看来的确是需要马车无疑了。
忙道:“正则,昨日父亲夜间睡得安稳,多年来头一次如此沉睡,杜构从心底感激正则的救命之恩啊,杜家不能没有父亲大人。
二弟之事父亲也与我说起,亦要感激正则给二弟一条新路可走。父亲一旦离去,二弟必不能善了。”
秦浩听到说起杜荷,正色道:“杜相一生为国为民,家风不可谓不严,不知为何二公子做出诸多错事呢?
此事我相信陛下必然知晓,定然是看在杜相的面上隐忍未发罢了,去军中历炼一番,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吧。
另外之前被他迫害之人,杜家尽力弥补吧,相关人等必然要给百姓一个交待的,
长安县衙中的那几个狗腿子,我不会让他们乱讲的,我也仅能做到如此了。”
杜构感激连连,又道:“正则,父亲说你在青龙坊,离皇城颇远,往返不便,
让构特意送来马车一辆,又带了些家用之物以示感激之情,万望正则收下,否则父亲于心不安啊。”
秦浩也不和他们伪装,直言道:“我不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马车确实是我急需之物,只是现今囊中羞涩,
既是杜相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让杜相安心养病,你需只回复杜相一句,突厥之祸不远矣,他必懂的。”
众家丁陆陆续续的搬了十来回,总算是搬空了两辆马车的物品,
秦浩看着小山一样的礼物,感觉自家的库房有点寒酸,太小了。
杜构与秦浩再次感谢后,带着家丁赶着马车走了,留下了另一辆崭新的马车。
看着那匹高头大马,秦浩轻轻走上前去,慢慢伸手过去,用手背贴着马的前胸,又缓缓的向上抚摸起马的颈部,
马儿仿佛感受到了秦浩的善意,轻轻地打了个响鼻,微微侧过头来,用它那温柔的大眼睛看着秦浩。
秦浩心中一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顺着马的颈部曲线缓缓摩挲着。“你以后就叫来福好不好?”马儿又打了个响鼻。
“我终于也是有车一族了,这怎么也算得上长安的比亚迪了吧,杜相不是一般人,差的肯定不能送。”
心中暗爽之际,大丫凑过来道:“少爷,这马车以后我能坐吗?”
秦浩拍了拍大丫脑瓜,随即又想道现在的小丫头早熟,连忙收回了手,
“那是肯定能坐的嘛,我们家中就你一个女士,女士优先啊。”
大丫不懂啥叫女士优先,听到能坐,登时开心不已,长这么大从来没坐过马车,牛车才坐过一次呢。
秦浩转身对忙碌的全伯道:“全伯先别忙了,一会吃完饭你不还得去巡查去吗?回头我们三个收拾就行了。
今天少爷不用去少府监,等明天蝗虫饿够两天后再去。”
全伯忙应了,众人用过早餐,全伯坐着来接的牛车上班去了。
把马车交给刘伯打理,这四合院安置马车麻烦了些,只能先将马车放在倒座房西侧空处,
刘伯对这匹马也是爱不释手,卸了车把马拴到了西角处的桩子旁,
看到车里还细心的预备了些马料,都取了出来精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