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纶怔住了,在宫中之时见这小子口若悬河的,如今怎么婆婆妈妈的,
恩?口若悬河和婆婆妈妈是不是有共通之处,恩,应该是有点,都能说。
连忙打断故作生气道:“竖子真是胆大,让本官在此久等于你,是否没将本官放在眼里啊?”
秦浩一听,完蛋,没猜错。忙又作揖示好,对待李世民的姐夫得不同的策略不是?
段纶笑了,见秦浩有点慌了,忙道:“好了好了,正则啊,就不必多礼了。我也是刚下朝,还未来得及去冠,
况我与房相是旧友,最近他可是到处说收了个劣徒,要让我们去观礼呢,哈哈哈。叫我一声叔父即可。”
秦浩心想,有个牛老师就是这点好。后台硬,腰杆就硬,办事自然硬,干啥都硬。
于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叔父。二人相视一笑走进了官署内,谈起了制盐一事。
“叔父大人,我刚刚了解工部四司,哪个是主管盐政的啊?”
段纶笑道:“工部向来并非主管盐政之地,如今盐政乃是归司农寺统管。
昨日,陛下颁下旨意,欲制盐筹粮,以赈济灾民。
司农寺掌管物资供应与调配之责,故而陛下命将作监协作,工部与将作监、少府监多有协作之需,
故由工部统管制盐与水利一事,要先行制作一批制盐工具。因此才有让正则到工部一行,稍后我们需到将作监一行。”
秦浩恍然大悟,想了想说道:“叔父,那我们立即去将作监吧,浩有一事相求,乃是一件私事,需叔父帮我制作一个蒸馏器具。
外面可能无法制作精巧,而且小侄刚到长安,没啥家财,先要赊账,还望叔父成全。且此事还有些急迫。”
段纶奇道:“何谓蒸馏?”
秦浩也不太好解释得清,“叔父,时间紧迫,先去将作监,边走边说吧。”
见秦浩着急,段纶也不再多问。走啊走,走过了春夏与秋冬,哎。
好在不算太远,穿过顺天门大街,过了司农寺,再走不远就到了将作监,
一进工坊就见到许多工匠围在一处研究着什么,秦浩也不见外,快步走过去,对众人道:“各位师傅,可否停一下手中的活计,有急事。”
众人抬头看到秦浩身后的尚书大人,忙都站起身形,朝段纶躬身一揖:“见过尚书大人。”
段纶抬手道:“都免礼吧,这位是秦公子,昨日陛下下旨要制造制盐工具就由秦公子主导,你们皆听令于他即可。”众人起身应是。
秦浩正要与众人说起蒸馏设备所需的材料选择问题,这时从院子门口急匆匆小跑进一人,到段纶身前拜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方才在设计图纸,不知大人来了,还请恕罪。”
段纶为人比较和善,扶起此人给秦浩引见:“此乃将作少监阎立本,你设计的器具要多与之交流相通,必能更进一层。”
秦浩一听哈哈大笑:“我昨日方与立德兄在一起忙碌一整日,今日又要与立本兄忙活大半日,我与你兄弟二人真是有缘啊。”
阎立本一听旋即明了眼前之人便是昨日兄长对自己赞不绝口的秦浩小兄弟,也是欣喜不已。
摇头晃脑道:“缘之一道,奇哉妙也,不可名状也。”
“立本兄咬文嚼字的本领与我结义二弟王玄策有得一拼呐,哈哈哈。”
阎立本脸现愧色:“昨日兄长言正则不喜古雅之辞,是我疏忽了。”
段纶咳嗽了一声,二人意识到不是叙旧之时,秦浩连忙开口:“今儿个主要先制作出一套模具出来,然后就可批量制作制盐设备了,
另外我要先做一套蒸馏器具,越快越好,救命用的,立本兄定要帮我,今日就要。”
段纶在旁也听到是救命之用,有些疑惑:“蒸馏器具还能救命吗?”
阎立本也点头表示同样不解。秦浩解释道:“蒸馏器具本身不能治病,是能提炼出救命的药物。”二人恍然大悟。
秦浩立马拉着阎立本到几案前,铺上一张黄纸,提笔就画了起来,开始阎立本没太看懂,要知道兄弟二人都是匠作高手,一下子认真观摩起来。
待秦浩画完,马上贴近仔细看去,翻过来倒过去,都没有看懂,心中大惊,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