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什么好答词,只好硬着头皮:“县尊明鉴,一把匕首,刺中了我肩头,并且以言语要挟。”
“死者又是如何被杀?”
“我下山前,带着师父所给的短刺,搂抱躺倒时插入贼人后背至死。”
“匕首如今何在?”
“禀县尊,我未拾贼人的武器,师父的武器远胜之,我也不屑那种破铜烂铁。”
“你无法证实其人劫你,又无凶器呈堂,仅凭你一张嘴,要本官如何相信?”
秦浩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那县尊又如何证明我说的不是真话呢?”
“你这便是在强词夺理了,你杀了人,自然是需你自证,难不成要我来证明吗?
且将短刺呈上来,仵作去查验下伤口。”
秦浩冷静了下来,缓缓抽出三棱刺递给身边的衙役,退回后将衣袖撸到肩头,一边让仵作验看,一边默默思索如何应对,
一名红脸衙役走进大堂,靠近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顿时惊讶的抬头望了望秦浩,
又低头看着衙役递上来的画像,摸了摸桌上锋利无比的奇异武器,仵作也上前对县令低声细语着验伤的结果。
秦浩有点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过了一会,县令抬起头笑道:“秦公子,一场误会,请恕本官无状,职责在身,见谅见谅啊,
现已核实,死者乃是万年县一在逃杀人案犯,万年县悬赏缉捕,没想到被公子所杀,公子这还立了一功啊,
县衙通告有赏钱十贯,稍候公子可去领取,请公子海涵。”
秦浩懵了,穿过来的人怎么就成了大唐的逃犯?还有这种巧合吗?
隐隐觉得蝴蝶的翅膀是不是扇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心中一时有些好奇,
“县尊,请问贼人的面部已腐烂不堪,县衙是如何核实死者是通缉逃犯的呢?”
“公子放心,逃犯面部虽已腐烂无法明辨,尚有多处痕迹吻合,公子勿虑。”
秦浩更加奇怪,有些不死心:“县尊能否细细说下,毕竟这也是条人命。”说完不好意思的抱了抱拳。
县令诧异,已经核实脱罪,又有赏钱可拿,为何还执着于知道这些,不是应该尽快脱身事外的吗?
心中虽奇,但见秦浩彬彬有礼,也不为难:“吻合有四,犯人名叫刘钱,万年县人,因抢劫杀人被官府通缉多日,
后曾假扮和尚逃脱过一次追捕,因此头上无发,
逃到县郊时二次作案时与屋主有过撕打,被屋主用柴刀砍伤了大腿,腿上伤口吻合。
另罪犯家属指认,刘钱胸口有一铜钱大小的胎印,胎印亦吻合,
幼时下地时踩到过镰刀,脚板处有一长条疤痕,四者皆合,断无错漏,公子大可安心。”
秦浩惊了,难道穿越改动了历史?要不人物怎么会有出处呢?
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个身份,看来还不能胡乱说话了,
这要是万一发现自己前后矛盾,落得个不诚实的印象,以后做啥事都难了,
古代最重道德人品,还多亏发现了此事,心中一时有些侥幸。
深深一揖,秦浩谢道:“县尊断案心细如发,秦浩佩服,不知县尊可否告以姓名,在下定然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