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欺负人啊!看我们娘俩带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都欺负我们啊!”
“行了,这是公共场所,别在这儿大哭大叫的。”列车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转头看向大汉,严肃问道:“你没动手打她们?”
大汉眼睛因为醉酒泛着血丝,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承认我是推了她们一人一下,但这孩子,我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打了!我的腰都青了!”大妈一听,立刻跳起来反驳。
“那他妈是你自己没站稳磕的!”
列车长这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么两家难缠的主儿。
他苦口婆心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费了好大劲儿,最后才勉强把这事儿给草草了结。
最后处理结果是,因为大汉推了婆媳俩,所以被打翻的啤酒和花生米也就不用赔了,而且孩子妈还咬了其中一个大汉一口,深得都能看到清晰的牙印。
婆媳二人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她们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可再看看那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彪形大汉,又实在不敢再招惹,只能强咽下这口气。
最后,她们带着变得安静乖巧的孙子,灰溜溜地回到了12号车厢。
回到铺位后小男孩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淘气,也不哭闹了。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中铺的床板一声不吭,看样子是真被吓得不轻。
婆媳二人也都沉默不语,车厢里弥漫着尴尬又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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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处发泄。
大妈应该是真撞伤了,侧躺在床铺上一直用右手轻轻揉着腰,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哼哼。
那一家子终于消停了,兰舒肚子饿得“咕噜”叫了一声
行李袋里还有苏逸飞妈妈早上特意包的包子,虽说包子已经放凉,可咬上一口,松软的面皮裹着鲜香的馅料,滋味倒也独特,越嚼越香。
吃着包子,兰舒心里暖烘烘的,她觉得苏逸飞在成长的过程中一定很幸福。
有个这样贴心的好妈妈,自己不过是苏逸飞的学生,和他妈妈不算熟络却也承蒙这份关照。
兰舒再次感慨,那要是她的妈妈就好了。
苏逸飞有福之人啊!
兰舒没觉得凉包子会有多大味道,正吃得满足,一转头却发现中铺的小伙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巴还微微张着。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小伙子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羞愧地低下头,匆匆收回了目光。
轻声笑了笑,随后从包了好几层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包子,大方地站起身,递向他:“给,吃吧。”
小伙子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摇头拒绝:“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