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点头说道:“对,各国都有,至于东家,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谁,我平常能见的是一名三品掌柜,上面还有二品、一品以及大掌柜,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过来与我核对账务,盘点盈亏。”
知道安学贤一家人确实是住在州府里,腾飞刚才套话题的目的已达到,他不想再啰嗦,弹了弹手中的贵宾卡,说道:“谢谢刘掌柜了,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有点困,现在我出去吃点早饭,就回来睡大觉,刘掌柜吃过了吗?要不,我给你带点回来?”
“小哥客气,我吃过了。”刘掌柜挥了挥手,低头拨拉起算盘来。
腾飞出去随便找一家小饭馆吃了早饭,来到州府附近,像个懒汉一样走走停停,顺着围墙慢慢绕了一圈。
他发现,州府占地面积很大,方圆约有三里,出入州府共有三个门,除了正南门,面向白玉大街的是西门,从东门看进去有很多花草树木,应该是州府后院。
因为是大白天,不方便进入,腾飞去买些熟食回到客栈,倒头就睡,到了下午,起床吃了点东西,从神藏珠里取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亥时初刻,腾飞换上一身黑衣,取出铜色面具戴上,走到窗前,窗外一片漆黑,他神念散发出去,确定附近没有人走动了,一招风云飞,如一只鸟儿般飞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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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州州府正南门,书写着“凌州府”三个隶书大字的匾额挂在门头上,左右两边各挂着一个点亮的灯笼,灯光有些昏暗,大门两边各站着两名门卫,手扶腰刀,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台阶下,两边各立着一个石狮子,虽然斑驳沧桑,但神情依然威猛。
一个身穿二品大员官服、斯文白净的中年男人与一个四品官员从大门里走了出来,来到大门外,四品官员躬身抱拳作揖,说道:“安大人,请留步,下官告辞。”
安大人微微点头停步,挥了挥手。
四品官员急匆匆向小广场走去,来到一顶小轿旁,再回身向安大人挥挥手,钻进小轿里,朝南走了。
终于都走啦,安大人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向左右两边的四名门卫微笑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安大人,就是盛国当今的百官楷模,为官公正廉明的凌州州长安学贤。
夏天已到,雨季即将来临,安学贤今天召集凌州府辖下的郡县府官员商议安排应对雨季事宜,本来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散场,但各郡县府官员说难得见到州长一次,各有事情要向州长单独禀报,安学贤知道手下的这些牛黄狗宝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推辞,只好同意,晚饭过后,他开始逐一接见郡县官员,刚刚把最后一个送走了。
此时已临近子夜,安学贤回到自己的书房,望着书桌上的一封信,脸现怒意,伸手一把抓起来就想撕掉,但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想了想,揣进怀里,关上房门,向后院去了。
安学贤的寝室是在后院的最北面,他刚刚绕过假山,一个斯文帅气的年轻人提着灯笼迎了过来,叫道:“爹,他们都走啦,娘做好了莲子羹,等你回去吃呢。”
青年人就是安学贤的小儿子安之宁,也许是受到安学贤的严格训教,非常安份,读书十分勤奋,已是举人身份,安学贤有些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宁儿,你先回去吧,告诉娘,爹今天见的人很多,想静一静,有些事情好好疏理一下。”
安学贤说完,不理会儿子,朝东面走去,绕过几棵古树,在一个凉亭里凝望夜空片刻,走进一间红砖琉璃瓦的小房子里。
这间精致的小房子周围古树葱郁,门口两旁种着一些花草,是安学贤平常在这里静思的地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连他的家人也不允许进来。
安学贤将书桌上的蜡烛点燃,正要回身把门关上,一个戴着铜色面具身穿黑衣的人闪身进来,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