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微微颔首:"传朕旨意,大军即刻开拔,按原定路线南下。告诉多铎,休整一日后继续推进,务必在十日内抵达汉城城下。"
"喳!"
帐前诸将无不振奋。皇太极目光深邃,望向南方。这次出征,不仅要让朝鲜臣服,更要斩断明廷的这条臂膀。他摸了摸腰间佩刀,那是去年从明朝降将手中得来的宝刀,锋利无比。
"朝鲜王若识时务,或可保全宗庙;若执迷不悟。。。"皇太极没有说下去,但眼中寒光让周围将领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三日后,汉城景福宫。
朝鲜国王李倧面色铁青地听着兵曹判书的汇报:"。。。清军主力已攻陷义州、定州、安州,正向平壤推进。沿途守军或溃或降,几无抵抗之力。。。"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李倧猛地拍案而起,"边军每年耗费多少粮饷,竟连三日都守不住?!"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领议政崔鸣吉上前一步:"殿下,清军此次来势汹汹,恐非寻常掳掠。以臣之见,当速遣使议和,免遭灭顶之灾。"
大司宪金尚宪立即反对:"不可!清虏狼子野心,若轻易求和,必索我土地人民。当集结全国之兵,决一死战!"
朝堂上顿时分为两派,争吵不休。李倧头痛欲裂,挥手制止:"够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守住平壤。传旨给林庆业,命他率部驰援,务必阻敌于大同江以北!"
平壤城外,清军大营连绵数里。多铎站在刚搭建好的望楼上,远眺平壤城墙。这座朝鲜北部重镇城墙高大,守军看起来也比之前遇到的要精锐许多。
"报!朝鲜援军已至城北十里,约五千人,主将是林庆业。"
多铎眉头一挑:"林庆业?可是那个曾击败过倭寇的将军?"
"正是。"
"有意思。"多铎露出兴奋的神色,"传令下去,明日攻城,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朝鲜名将!"
次日拂晓,清军列阵城外。数十门红衣大炮一字排开,炮口对准城墙。多铎身着亮银铠甲,骑马在前阵巡视。
"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炮声震天动地。平壤城墙上碎石飞溅,几处垛口被直接轰塌。朝鲜守军慌乱躲避,却仍被飞溅的碎石击伤多人。
三轮炮击后,城墙已有多处破损。多铎高举长刀:"攻城!"
战鼓雷鸣,清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云梯架起,八旗兵悍不畏死地攀爬而上。城头箭如雨下,滚木礌石接连砸落,清军伤亡渐增,却仍前赴后继。
忽然,平壤城门大开,一支朝鲜骑兵冲出,直扑清军侧翼。为首将领白袍银甲,手持长枪,正是林庆业。
"来得好!"多铎大喜,立即调转马头迎战。
两马相交,刀枪碰撞,火花四溅。多铎只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这朝鲜将领好大力气!
林庆业枪法娴熟,招招直取要害。多铎一时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周围亲兵见状,急忙上前助战。林庆业冷笑一声,长枪横扫,两名清兵应声落马。
"休伤我主!"一名清军副将挺枪刺来,林庆业侧身避过,反手一枪刺穿对方咽喉。
多铎趁此间隙重整旗鼓,再次杀来。这次他不再硬拼,而是利用骑射优势,绕着林庆业游走,不时放箭骚扰。林庆业虽勇,但坐骑已中数箭,渐渐不支。
"保护将军!"朝鲜亲兵拼死上前,将林庆业护在中间,且战且退。
多铎正要追击,忽听本阵鸣金收兵。他不甘地看了眼退入城中的朝鲜骑兵,只得拨马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