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后金军兵再次在德胜门与满桂、侯世禄部交火。明军误伤己方,侯世禄溃逃,满桂率残部死守,身中数箭仍坚持作战。同日,袁崇焕部在广渠门外与后金左翼蒙古兵及白甲护军激战,袁崇焕身中十数箭(因穿重甲未穿),明军追击至运河边,后金损失惨重。
大战之前,崇祯皇帝和李长风彻夜长谈,要求李长风要肩负锦衣卫之职,肃清城内的奸细,绝不能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奸细打开城门的事情。同时,稳定社会治安,打击囤积居奇的不法商贩。城外的2000李家军仍归李长风节制,要在适当的时候对建奴开展反击,但不允许进城。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李长风一袭飞鱼服立在正阳门箭楼上。他望着城下蜿蜒的流民队伍,突然指向人群里一个裹着破棉袄的汉子:"第三列第七人,抓!"
锦衣卫缇骑如狼似虎扑下去时,那汉子竟从怀里掏出短弩。弩箭擦着李长风耳边飞过,钉在城门匾额"正阳"的"阳"字上。待缇骑将人拖到跟前,李长风用绣春刀挑开犯人衣襟——胸口纹着正白旗的狼头刺青。
"大人神了!"百户看着满地收缴的匕首火折,"您怎知他是细作?"
李长风拾起细作掉落的窝头,掰开露出半截羊皮纸:"流民领粥都是狼吞虎咽,唯有这厮把窝头攥出指印。"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着德胜门炮位,正是昨日刚调整的布防图。
朝阳门粥棚突然传来骚动。乌兰一鞭子抽翻插队的粮商,马靴踩在对方肥脸上:"昨日粳米还是三钱一斗,今日就敢要八钱?"她挥手招来木匠,两个"米"字木枷往粮商脖子上一套,城门口顿时跪了一排白胖的"米"字囚徒。
"这招比我们套马还有趣。"乌兰笑着往粥锅里撒了把盐,"李千户说咸粥顶饿,都排好队!"
流民中忽然挤出个独臂老汉:"小老儿原是蓟镇炮手,愿为将军效命!"他身后呼啦啦跪倒一片,有铁匠举着打铁锤,有猎户背着牛角弓,连瞎眼的更夫都攥着铜锣。
民心可用啊!经过仔细挑选,李长风又挑选1000多青壮加入李家军,弥补了这几天的减员。
通过流民互相指认,李长风前前后后抓了上百个建奴奸细,全部押解给崇祯皇帝。皇帝一时大喜,命李长风全部押到城头,当着攻城的建奴面全部砍了脑袋。
此刻乾清宫内,李长风正将九边堪合图铺在龙案上:"建奴惯用驱羊围猎之术,我军当效法成祖皇帝五征漠北之策。"他手指划过居庸关,"建奴必然打不下京城,现如今正在北直隶四处掳掠,可命宣大精锐藏兵于此,待虏骑掠至昌平,则关门打狗。"
袁崇焕突然冷笑:"李千户可知,城外尚有十万饥民?"
"正要用这十万双眼睛。"李长风迎上袁崇焕的目光,"下官请开安定门,许流民入外城安置。建奴细作既要刺探,就让他们看个够——看我在西直门虚设百门红衣大炮,看德胜门夜夜篝火通明!"
崇祯的朱笔悬在半空,一滴墨汁落在"袁崇焕"的署名上。年轻的皇帝突然将茶盏砸向袁崇焕:"听听!这才是谋国之策!尔等日日五年平辽,平到虏骑临城!"
是夜李长风巡视至阜成门,忽见赵清漪提着宫灯立在谯楼。她解下猩红斗篷,露出里头鹅黄襦裙:"爹爹临终前留了封信。。。。。。"话音未落,城外突然火把如龙——竟是正蓝旗夜袭!
赵清漪手中的宫灯被箭矢射穿时,李长风一把将她拽到谯楼箭垛后。燃烧的灯油泼在青砖上,映出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正蓝旗铁骑。
"带赵姑娘去瓮城!"李长风将人推给亲兵,转身抽出尚方宝剑。剑锋划过女墙,迸出一串火星:"神机营!放火龙出水!"
三道火龙呼啸着窜下城头,夜空霎时亮如白昼。冲在最前的巴牙喇兵连人带马化作火球,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肉香。乌兰在德胜门望楼上看见火光,反手将牛角号塞给副将:"我去接应那书呆子!"
此刻谯楼下的马道乱作一团。赵清漪的襦裙被流矢划破,却死死护着怀中书信。几个正蓝旗锐兵借着云钩攀上城头,镶铁马靴刚踩上垛口,就被李长风连人带甲劈成两半。
"大人小心!"赵清漪突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