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杨文骢只能站着门口遥望在等电梯的柯睿,感叹:“明明一副软软嫩嫩易推倒的样子,怎么这么暴力?”
回答他的是电梯门合上的声音。
看着电梯降到一楼,杨文骢才关上已经关不严的房门,通知物业来修门。
他颓然坐回沙发里,关于李健,他确实知道一些,只是全都不是好消息。那个大院儿从外面看很坚固,但是里面并不是那么无坚不摧,无关紧要的事儿说说也就说说了,关系到自家人性命的事儿当然要先紧着自家人。
所以当杨老爷子知道自家的“逆子”跟柯睿、李健勾搭上之后,立即派人致电杨文骢,警告他“还想要小命儿就离那俩人远点”。
因为杨文骢当惯了“逆子”,所以杨老爷子的叮嘱就像一阵微风,连耳边的头发都没拂过就散了,他跟柯睿该怎么交往还怎么交往,李健作为家属也时常会作陪。
见儿子“死性不改”,杨老爷子气得跳脚,这次一得知李健失踪,第一时间抓起电话吼了过来,“你个臭小子,我叫你离那俩人远点远点,你就偏不听,看到了吧?那个叫李健的失踪了!说是失踪,你知道什么是失踪?让他办事儿的人都没去找,你明白了吧?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白瞎了!连带那个小的,还有没有小命儿都两说……”
杨老爷子唾沫星子吐了一缸,杨文骢总结出两件事:一是李健凶多吉少,二是豆豆也凶多吉少。
杨文骢知道是知道了,但是他不能说,他不能为了美色出卖老子。他家老爷子不说冒着生命危险,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给他提醒儿的,他再乐意做“逆子”,也不能罔顾老人家珍逾生命的名誉,所以他只能通过另外的方式帮柯睿,只希望等柯睿得知坏消息的时候不要太过难受。
杨文骢正感怀着呢,手机响了,写着“傅能干”,他皱皱眉,这个人打电话给他干嘛?
“喂,我是傅珒毅。”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儿里,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朋友,傅珒毅也没客套,上来就自报家门。
“我知道,有事儿?”自家老子在人家老子的手底下干活,他自己自然也爬不到人家头上去,所以,杨文骢皱眉归皱眉,声音里半点没听出不悦。
“我听说你跟一家保镖公司的老板挺熟,我这儿有几单生意……”说老实话,傅珒毅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种倒贴的事儿,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所以,业务不太熟练。
“哦?我朋友开的只是小公司,你傅大老板的生意,我怕他接不了啊。”杨文骢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脑筋却转个不停。这傅珒毅明显是有意要拉柯睿一把,可是为什么?
“不是我,是几个朋友,不是什么大生意。”傅珒毅声音低沉,末了还加了一句,“你可以不用提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不是想帮他?”
“杨子,咱们都是那个院儿里出来的,有些事儿还是不说的好,你说呢?”傅珒毅以问代答。
“嗯,但是,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那小子刚刚来我这儿发了一通飚,踹坏了我家大门,不准我再给他拉,不是,是介绍生意了。”杨文骢笑得恣意,丝毫看不出是他口中的苦主。
“我知道你有办法。”傅珒毅不给杨文骢开口的机会,紧接着说,“待会儿我让秘书联系你。”
“喂?”等杨文骢反应过来,手机上已经显示“通话结束”。杨文骢愣了一下,这傅珒毅当头还上瘾了是吧?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回拨过去竟然是“暂时无法接通”!较上劲的杨文骢,顾不得一直响的门铃声,随后答了句“进来”就继续重拨。
“先生……”一个羞涩的声音让几欲暴走的杨文骢冷静下来。
门口是一个穿工装的红脸男人,杨文骢发现他目光游移就是不看自己,疑惑地低头看看。
他刚刚是被柯睿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浴袍里面是真空,不知何时浴袍的带子松了,配上他现在的卧姿,如果眼前的人是个GAY,早就扑上来了。